而車溪塘,又名車溪河,但人們更常用的名稱卻是市河。車溪河裡盪漾的是大運河的碧波,從北柵的分水墩迤邐流到南柵的浮瀾橋,那清澄的碧水少說也有七、八里地。洋洋灑灑,溶溶曳曳,象一條玉帶逶迤在兩岸的綠樹叢中,不少初到烏鎮的遊客每每為之發出豔羨的驚呼。車溪河並不寬,即便是在多次拓寬後的今天也不過五十多米。在上個世紀六十年代之前,車溪河的寬度不過二十來米,但她卻是一條充滿神奇和魅力的母親河。如同許多城市的母親河一樣,車溪河滋潤了兩岸的良田沃土,養育了古鎮先民,見證了古鎮的草創和興衰,古鎮那二千多年的歷史就明明白白地寫在車溪河上。但車溪河又不同於一般的母親河,她給烏鎮造就了同其他江南古鎮不一樣的人文地理奇觀,那緣源正因為車溪河是二千多年前吳越爭霸的國界河。
當春秋的戰火在北方燃起,地處江南太湖流域的吳越兩國也處於征戰不息的多事之秋。雖然“吳越各有疆”,但是“春秋無義戰”,一樣的刀光劍影,一樣的兵荒馬亂,一樣的家破人亡,一樣的血濺淚迸。先是欈李一戰,吳王夫差打敗了越王勾踐,越國臣屬於吳,絕代佳人西施也作為禮物送進了姑蘇城外的館娃宮。那勾踐聽從了范蠡、文種的復國大計,臥薪嚐膽,十年生聚,十年教養,終於在十年之後雪恥報仇,吳王夫差一命嗚呼,吳國又成了越國的附庸。也許是吳越兩國都不是十分強大的國家,雙方的底氣都不足以吞併對方,數度征戰都沒有改變吳越的疆界,吳還是吳,越還是越,車溪河依然是吳越的國界河。車溪河兩岸多了些戊卒,車溪河東建起了青墩,車溪河西建起了烏墩,墩者,屯也,屯兵戊候之地也,“烏戊”就成了烏鎮最早的地名。
兩天時間,他們幾乎走遍了烏鎮每個地方,沒走一個地方都不由得熱烈的討論起來,一邊拿著照相機不停的拍照,一邊看到好玩的好看的東西就忍不住買下來。而夏清幽,像是一種習慣,安靜地注視著沿途的風景,一邊回憶在網上看到的有關新聞,或者是描述。
“喂,你坐在這裡發什麼呆,趕緊過去拍照了。”凌寒過來拍了下坐在運河邊上看著水面出神的夏清幽,“見過喜歡發呆的,沒見過像你這麼喜歡發呆的。也不怕呆久了自己成了石頭人,走了,快點過去拍照。”
不知道是故意的安排,還是無心的巧合,凌寒拉著夏清幽拉過去往他們那邊一推,清幽腳下一崴,便朝一邊倒過去,直接倒在離她最近的陳若風懷中。其他人微微一驚,戴肖楠霎時變色的臉,而凌寒則嘿嘿一笑,飛快地按下快門將這一幕拍了下來。
“你沒事吧?”
站直身體,夏清幽退開一步,搖搖頭說,“我沒事,剛剛謝謝你。”說完轉過來責備地看了凌寒一眼。
為了避免上次的僵局再次發生,桑雪歌岔開話題,“小寒,你不是說要給我們拍照嗎?現在人齊了感緊拍吧,待會兒還得去別的地方看看。”
隨著“卡擦卡擦”幾聲,凌寒心滿意足地把相機收起來,然後一行人往下一個目的地走去,一路上吸引了不少路人側目。像他們這群人,男的帥,女的美,即使單獨走在這江南小巷裡也是一道亮麗的風景,何況是他們一起出現在這裡,自然更是一道賞心悅目的風景。所以一路走來,不少旅客拉著他們一起拍照。
徜徉在古鎮,沿路的風景安寧而愜意,讓人留連,小街蜿蜒細長,一塊挨著一塊鋪砌的石板路似乎沒有盡頭。小街兩側櫛比鱗次的幾乎是清一色的烏簷青瓦,小樓屋簷比翼,上透一線藍天,下照人影憧憧,自是一番含蓄深邃的意境。碧波漣漪的市河上,小船來往,櫓聲咿呀,時不時晃盪著倒映在水中的水閣和岸邊的林木,優哉遊哉,穿過一個接一個的橋洞。
記得那部叫《似水年華》的電視劇,設計師的英和大學畢業後回到這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