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很多即便有這方面的天賦的人也會棄之不學。
楚定江把事情說完就要走,餘光看見安久想有點往上湊的意思,便駐足等等她。
“我認識一個人對此很有研究。”安久想起樓小舞,“樓……”
“即便將軍知道此人,怕也不好張口。”楚定江打斷安久的話,對凌子嶽道,“將軍只管把此事嚴重性。交代清楚,上邊自會尋到人。”
凌子嶽點頭,但目光還是在安久身上停留一瞬。
楚定江見狀,提醒了一句,“為將者,應不仁,不義,不趨利,不求名,望將軍能明白。”
不趨利、不求名很好理解,凌子嶽不懂的是,“何謂不仁不義?”
“為將者更要狠心。將軍做好了馬革裹屍的準備,底下的人更應如此,仁愛之心是皇帝該做的事情!所謂不義。不是讓將軍不講義氣,而是大戰當頭。凡事不能被義氣驅使。”楚定江盯著他道,“狠心,冷靜,不在乎個人名利,不被義氣衝昏頭腦,凌將軍可以做到。”
楚定江的話如當頭棒喝,凌子嶽混沌的腦子突然清明起來。皇帝之所以忌憚他。並不僅僅是因為他手裡握了多少兵馬,而是忌憚他守得邊關無虞獲得了天下萬民擁戴敬仰,忌憚他在軍中的名聲,太祖皇帝就是一介武將覆滅了前朝。聖上又怎能不擔心有人效仿從他手裡奪了趙氏江山?
凌子嶽一身冷汗,這些年他覺得自己做的不錯,內心深處對聖上的猜忌難免有怨憤,原來……壞就壞在他做的太好了!
聖上要的是一把利刃,而不是一個得名聲赫赫戰神!
仔細回想起來。他心中多多少少是在意史冊上如何記載他的功勳,聖上猜忌,他也以獲得百姓的心作為堅持下去的動力,原來……他從一開始就錯的很徹底。
凌子嶽彷彿聽長著訓誡一般,恭敬的拱手施禮。“多謝前輩指點。”
楚定江點頭,拉著安久離開。
“照你這麼說,凌將軍人氣爆棚,皇帝還挺委屈?”安久道。
“爆棚?”
“就是他一出現,人們的歡呼聲把屋頂都掀掉了。”
“挺有意思的說法。”楚定江道,“不過這跟他人氣爆棚沒關係,一個廢物坐在權利巔峰,能不委屈?”
楚定江認為當今聖上的作為實在難以入眼,“好好的江山,不想著如何滅遼、西夏,竟然琢磨起修仙問道!好好的道家也給毀成這副鬼樣子!好好將領無法掌控,還要反過來猜忌防備!”
安久深以為然,但她疑惑,“為何要滅西夏?”
印象中,這個國家算強敵吧?
“有國就有紛爭,凡是能看得見的國家,都應吞併,這才是一個皇帝應該乾的事情。”楚定江說的理所當然。
安久心道,戰國來的果然不一樣,侵略意識如此之強!
“剛才為何不讓我說?”安久把侵略的事情暫放到一邊,“樓小舞若是能幫上忙,能救不少人命。”
楚定江道,“皇帝和凌將軍之間的關係微妙,可以說那根弦一處即崩,若凌將軍能打聽到控鶴家族,還能準確的點出那個擅造兵械之人,你覺得皇帝會如何想?”
“他願意說是他的事。”安久對凌子嶽瞭解不深,但是一個可以忍受猜忌把所有熱血都葬在邊關的鐵血將軍,不管是出於仁心還是求名之心,恐怕為了成千上萬的將士性命,不會介意背上更深的猜忌。
楚定江笑了,“你才是不仁、不義、不求名、不趨利的人啊!損人不利己的事情,也做的如此理直氣壯。”
安久撇嘴。
“你還別不服,這次凌子嶽點名要樓小舞來了,救了萬千將士的性命,但凌子嶽早晚得被皇帝整死。”楚定江含笑看著她,“你猜凌子嶽死了,遼軍鐵騎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