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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病,果然不輕!
當初蘇映容在杜家,杜禮是四兄弟中幫她最多的,林天凡得了愛妻囑託,當然也對杜禮多有關照,否則杜禮帶妻子兒女搬出主屋,也不可能這麼順利。
“薇娘,我沒事。”杜禮暈了好一會兒才悠悠醒轉,看見盧氏正在他跟前掉眼淚,忙開口安慰著。
“三郎,你醒了……”盧氏嗚咽著說出這一句,便泣不成聲,他嚇死她了,讓她還以為……
“唉,薇娘,我身體很強壯的,不會有事的!你不要胡思亂想!”杜禮自從被明夏勸了過來,反而比盧氏還要積極樂觀,他現在雖然虛弱,但比之以前,倒真是好了不少。
“嗯,我知道。”盧氏擦了擦眼淚,忙記起孫大夫的交代,便起身端了藥來,看著杜禮喝了下去,她才有了點笑意。
“唔,薇娘,爹呢?林大人呢?”杜禮喝完藥,才想起昏倒之前的事情,忙拉了盧氏,焦急地問著。
“爹走了,林大人急著去接上任的文書,也先去了。”
“爹,有沒有說什麼?”他知道爹來是為了賣地的事,爹,可又發大火了嗎?
盧氏與杜禮心意相通,忙道:“爹沒有發火,林大人不知跟爹說了什麼,爹便跟我說,地裡,也不要咱們擔心了,就交給公中,不過收成還是咱們的。”
“爹的意思,是要幫我們種了?”
“好像……是吧。”盧氏也覺得杜二狗這一回,實在是太過和善,到現在她還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唉,那就好,爹不怪罪,我就放心了。”杜禮舒了一口氣,旋即想到了什麼,忙道:“那,二孃呢?你有沒有跟二孃商量?”
“哦,夫君哪,你就不要擔那些心了,孫大夫說了,你這個病最好靜養,放寬心,家裡的事,以後都不用你想!”盧氏聽孫大夫交代的多了,便照搬了孫大夫的醫囑,她可是跟二孃商量好了的,杜禮現在是病人,還是個重症號,他的首要任務就是養好身體,其他的,不用他費一丁點心!
“好好,我不問,我不問。”杜禮知道杜二狗沒有為賣地的事情生氣,心裡寬慰,眉間也就有了笑意,可是,要真讓他不為家裡的事情操心,一時半會還真辦不到,不一會兒他便忍不住問盧氏道:“薇娘,你跟我說說,二孃到底是怎麼說?”
女兒最近熱心家事,家裡交給她,他是放心的,可是,現在他怕的是,二孃心裡不痛快,畢竟,賣地的事,是二孃提出來的。
盧氏嗔怪地瞧了杜禮一眼,沒轍地道:“二孃聽見她祖父的話,很高興,她知道是林大人的功勞,還特地跑去謝了姑丈,現在呀,她已經同了雲柏,去張家找張安告罪去了。”
告罪?當然是告罪了!
這要在現代,光是違約明夏就得掏無數的賠償金了,好在張安本就是幫忙的心思,現在明夏親自提了東西上門告罪,他自然也不計較,張老爺也是個通情達理的,斷不會為了這點子事難為人。
千恩萬謝的從張家出來,明夏鬱郁地隨著雲柏走,連街上的熱鬧也無心觀看。
“咦?小娘子這是怎麼了?”雲柏好奇,這個鬼丫頭,雖然平素話不多,但她的神色卻都是歡快的,彷彿她總能找出點什麼事,叫自己開心似的,今天,卻是為何呢?
“我沒事。”明夏懶怠理人,隨口敷衍。
“沒事?別騙我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叫沒事?”雲柏可不傻,想糊弄他,還真不容易。
“唉。”明夏嘆了一口氣,她的確是有心事,只是這事說出來雲柏也幫不上忙,她便也懶怠說,只是道:“沒有見著巧娘,有點失望。”
雲柏看了她一眼,笑道:“我看你不是失望,是發愁啊!”
“發愁?”呵呵,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