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倒是無慮年紀小,心思又活,辦這事,是最佳人選。
姐妹二人,來到後院的亭子裡,亭子四周都環繞著水,四周的風景一目瞭然,倒是清靜的很,非常適合無憂的心思,也不怕誰隱藏在哪個角落,亭子雖然不大,但優雅別緻,下面的池塘,清澈見底,雖然氣候已然寒冷,但依舊有不少金魚游來游去,不畏寒冷。
無憂挨著無慮的身子坐落在亭子裡,看似姐妹二人在欣賞水中金魚的姿態,當無憂的手拉住無慮手時。
無慮身子一怔,抬眼看了一眼無憂,卻很快的轉了目光,繼續欣賞水中的魚兒。
不知是風太寒冷,還是太過齒寒父親的行為,不一會兒,無慮忽然眼淚忍不住落了下來。
“姐姐,父親怎麼可以這樣對母親?”
……
無憂一嘆,將無慮小小的身子擁在懷裡,不停的勸慰,只是伴隨著無慮的哭泣聲,那勸慰之聲,隱隱約約,幾不能聞。
反反覆覆在風中飄散較為清晰的,也就是那無慮那一句:姐姐,父親怎麼可以這樣對母親?
姐妹二人,在亭子裡,坐了少時,然後無趣的起身離去,雖然無慮極力將頭低下,但是還是掩飾不了那微紅的眼睛,還有眼角那兩滴晶瑩的東西一閃而沒。
直到姐妹二人的身影消失在後院的盡頭,隱藏在假山後面的青色身影才蹙眉步出: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這兩人行為正常,不會有什玄機吧?
雖然蘇無憂和蘇無慮感情似乎在蘇夫人去上香回來後變得很好,但人家原本就是同胞姐妹,這應該算不上什麼疑點吧?
青色身影沒有再跟上二人,而是若有所思的離開。
暮色濃厚起來,外面院子裡也點上了大紅的燈籠,無憂平穩了心神,夜色降臨,因為今日蘇老爺去了別院,各房也就在自己的院子裡用力飯,無憂沒有去陪蘇夫人,有些事即使親如母女,也不能勸慰,需要蘇夫人自己走出來。
能勸慰的痛,就不是真正無法言語的痛,真的痛到骨子深處,語言就變成了多餘的,能緩解的,也只有自己。
用好飯菜,無憂走到窗戶前,頭靠著窗欞上,看著窗外清冷明亮的月光,心裡也是清冷一片。
“雲黛,你看我這樣還行嗎?”她重生了,再不會任別人牽著鼻子走,如今唯有把握先機,才能獲得主動權。
她不能眼睜睜地等死,她絕對不能再步自己的後塵,把人生的一切交到別人的手中,好好想想,要好好的想想,想想……
而現在,她要做的事,或許對她的將來是很重要,很重要。
“小姐,你再想想,若是被發現了,那可是……”雲黛出聲,希望能勸得無憂回心轉意,這小姐的膽子太大了,若是被人發現,那可是不得了的大事。
“雲黛,你就安心的躺在床上,只要你這裡不出事,小姐我自然不會有事!”
無憂知道自己這方法太過冒險,但一時半刻,她真的找不到更好的方法了,有些事,遲做不如早做,何況現在江氏不在府中,此時不做,還等何時?
無憂快手快腳的穿好丫頭的衣裳,然後垂著頭,靠在窗欞上,觀察著外面的動靜。
雲黛悄悄的站在暖閣門口,看著她月光下剪影般的側面,心中有種說不出的奇詭感覺,總覺得她家小姐似乎變了一個人一樣。
但面貌還是她家的小姐,絲毫未曾改變半分,只是這性子,這幾日相處下來,天翻地覆。
此刻,小姐的側影在琉璃燈下,長長密密的睫毛微微閃動,投下一片陰影籠著眼睛,令人看不清面上的神情,面板白皙得彷彿有些透明,近乎白玉般美麗,身影瘦小而柔弱,濃密烏黑的長髮垂到腰間,月光隨著微微的晃動在髮間流淌,她的姑娘變了,變得膽大,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