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又覺得這樣的解釋似乎太過蒼白,且還有一絲絲的狡辯的意味。
畢竟當時的她確實是想直接搬開老定伯侯這塊絆腳石,待柳沅泊上位之後,她的身份不僅能夠隨之一起水漲船高,也能徹底讓柳如心失了靠山。然後從此便只能依附於定伯候府過活。卻沒想到,老定伯侯這一招走的更覺,愣是強撐著身子,直接將柳如心遷出了定伯候府!今後,即便是她得逞了又能如何,平白的讓自己的手中再次染了鮮血不說,還不能像真正的勝利者一樣,在柳如心面前耀武揚威一番。既然這一切註定都是徒勞,她又何必再要髒了自己的手?更何況,一旦東窗事發,誰又能保證,白氏以及柳沅泊等人會不會為了保住自己的利益,直接將責任全部推到自己的身上?
所以,此刻的劉婉清是真心的懼了!也怕了!
白氏看著地上那個原本與女兒有著幾近相似的面貌的明豔少女,此刻只見她被嚇得面色蒼白,甚至有些瑟瑟發抖的模樣,心底不由一軟。又想起劉婉清平日的作為與狠辣的心計,終是幽幽嘆了聲,道:“傻孩子,外祖母也是跟你面前這麼一說,又沒讓你親自動手,瞧把你嚇得!還不趕緊起來,小心地上涼,落下病根兒就不好了!要知道,這女人的身子乃是最最金貴不過的了,以後有事兒沒事兒的,萬不可輕易的傷害了自己的身子才是!”
看著笑的一臉慈祥的白氏,劉婉清不禁開始懷疑,這白氏當真只是一心為了她好的嗎?倘若真是如她表現的那般慈愛她的話,又怎會對她說出這樣一番話語?
要知道,有些事情,做的說不得!一旦挑破了那層薄薄的窗紙,將一切擺到明面上來,便就不在是那麼一回事兒了!
劉婉清看著上首仍舊笑的慈愛、溫和的白氏,心底不由陣陣的發寒!她到底還是輕看了古人們的智慧啊。在來到古代這麼些年的時間裡,她一直順風順水慣了。柳如心還未落水之前,完全被她緊緊的掌控著手心裡,高興的時候逗弄兩下,不高興了便放任不管,或者找人上前揶揄一番,總之是將她當成寵物一樣,自得其樂;而白氏以及柳沅泊一家就更不用說了,因著柳氏臨終時,她仿造著柳氏的筆跡,偽造一封信件出來,然後憑藉著白氏等人本就愧疚的一顆心又增了五分,對她更是厚待有加。雖不至於讓她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然而,以一個孤女的身份能夠享受這份尊榮,也屬不易。那時的她,還曾因為自己這份長袖善舞的本事而沾沾自喜。
可是,這一切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了的?劉婉清不僅開始回憶起來。是了,好似自從柳如心那個賤人落水甦醒之後,這一切便悄悄的變了!那個賤人先是一步步的看似不經意間便疏遠了她,後來又因疲於應付,乾脆直接跟她撕破臉面,大刀闊斧的徹底斬斷兩人數年來的姐妹情誼。再然後,兩人交鋒,不知不覺間,她卻總是落於下風。然而,有了這些,柳如心卻是依然不願放過她,甚至還挑唆她跟柳沅泊一脈之間的關係,使得她的身份在這候府徹底變得不尷不尬起來。甚至,還落得個謀害姐妹的罪名。如今,又被白氏強迫。一旦東窗事發,她不僅不能脫身,還得在揹負上一個殘害嫡親長輩的惡名!
到時,不用柳如心多做什麼,她便已聲名狼藉了,到那時,她又拿什麼去跟同樣身為孤女的柳如心攀比、抗衡!?就憑她是穿越女的身份?
不過瞬間,劉婉清卻想了這麼許多來。想到這裡,劉婉清不由嘶啞著嗓子笑了起來。看向白氏的目光也變得更加深幽起來,然後慢慢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原本阻喪而又禿廢的身形,忽的散發出陣陣別樣的光芒出來,好似一下子下定了決心一般,也像是加重了她愈發堅強的鬥志一樣,然後就那樣目光灼灼的看向白氏。而白氏卻被她看的心底一陣發毛,甚至不敢同她對視,不自覺的將目光移了開來。
劉婉清看在眼裡,不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