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到五品貴人的位份。也許,這樣的女人,一旦入宮就好比龍歸大海一般,也唯有後宮這樣一個堆滿屍骨的地方才適合蘇紫繯這樣的女子生存。
別人可能不知,在她嫁給蘇擎筠的那幾年卻是最為清楚不過的,這蘇紫繯乃是打小便由家裡花費重金,專門請了宮裡放出來的嬤嬤調教與她。她絲毫不懷疑蘇紫繯的手段與機智。只不過,若是因此便想要打她的注意,那就錯了!厷詔帝這人雖然對她態度不明,卻有一個鮮為人知的特點,那就是護短的很。
蘇紫繯想要謀算她的婚事,那也得厷詔帝心裡願意才行。不管怎麼說,她也是厷詔帝載入皇家宗諜的郡主,不管厷詔帝如何待她,卻是不容許別人也這般算計與她。這也是她為何不去招惹蘇紫繯,且還對她禮遇有加的主要原因。不管如何,她都是厷詔帝的嬪妃,也在他護短的範圍之類。
就像人們常說的,自己的孩子自己隨便怎麼打罵都行,卻不能容忍別人染指絲毫。厷詔帝就算如此。她們雖然不是厷詔帝的孩子,然卻也有著一張連成家人的關係網,這個比喻卻是再也貼切不過的了。
厷詔帝靜靜的觀看著柳如心的神色,見她又是惋惜,又是感嘆的,原本沉悶的心情忽的變得輕快起來,未免有損他嚴明的形象,卻也只好在心裡強忍著。
南宮皇后見蘇紫繯卑微的匍匐在她腳下的姿態,心裡可謂滿意之極。心裡冷哼一聲,暗道:不過是個玩意兒,還把自己當成個人物了。丹陽的主意也豈是一個商戶之女能夠打的。心裡雖如此想著,面上卻是不顯絲毫。只一臉笑的柔和的對著下面的蘇紫繯道:“雖說女生外嚮,可是,如今妹妹即已成了皇上的人,心裡就該一心為皇上著想才是。又怎好總藉著皇上的手,來為自己孃家謀利?
蘇校尉雖好,可終究是出生商戶人家,儘管皇上仁慈,讓他在朝中掛了閒職,可終究擺不脫出生太低的事實,根基尚且不穩,又怎好在給皇上添亂?”南宮皇后掩唇笑道。
自古以來,士農工商!商戶乃是排在最末位,南宮皇后一口一個出生差,一口一個商戶之子,句句捅在蘇紫繯的心窩窩上。伏在地上的蘇紫繯眼底變得赤紅,恨不能上前撕碎了皇后那張嘴臉方才解氣。然,終是讓她隱忍的剋制了住。眸底的陰狠也在她抬頭的一瞬,給迅速掩藏下去,泯滅與眼底。
蘇紫繯看向皇后,一臉恭謙的笑道:“臣妾受教,多謝皇后娘娘指點。”說著,便又對著南宮皇后磕了一頭。然後又轉向厷詔帝,道:“懇請皇上饒恕臣妾這一次,臣妾也只是因為憂思家人,才會如此,還請皇上體諒臣妾一片赤子之心!”依然一副維護家人的樣子。
蘇紫繯倒也不傻,她越是如此,皇上卻是沒法因此而生她的氣。本朝以孝治天下,厷詔帝首當其中,雖然身在皇室,親情淡薄,可是,若是論起對於家人的維護,沒人能比得過厷詔帝。畢竟,那麼些年,在太后遭遇先帝冷落的時候,他們母子三人在這吃人的後宮乃是共過患難的。不談別的,就說這份情誼,也無人能比。
蘇紫繯正是抓住了這一點,才會做出一副死不悔改的模樣。
厷詔帝見此,暗暗嘆了一聲。有多少人患難能共,然一朝富貴之後,卻再難憶起當年的那份情誼。如今,能像蘇氏這般不怕觸怒龍顏也要為家人謀利的人已經不多了!
厷詔帝靜靜的注視著蘇紫繯的身影,直到過了許久,這才說道:“你先起來吧!這次就算了,日後那些不切實際的非分之想,切莫再讓朕聽見,否則,別怪朕不念舊情!”
“臣妾謹記皇上、皇后教誨!”說著,又對著二人一拜,這才忍著膝蓋的疼楚,從地上爬了起來。然,身子卻是止不住的一陣發冷。直到這時,蘇紫繯方才察覺,貼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