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也能強作鎮定,勉強應對!
“那又怎樣?你也說了,你只是庶祖母,這多加了一個庶字,還能唸作祖母嗎?”柳如心笑靨如花的說道。她越來越喜歡這種做壞人的感覺了,“更何況,皇父倘若知道丹陽這麼做,想來也是極贊同的。畢竟皇父整日裡忙於朝政,日理萬機,又豈會理會這些小事?況且,白淑人你以下犯上不說,又犯的是瘋癲之症,難不成不將你關起來,反而放你出來胡來咬人嗎?”
瞧!她也有做壞人的潛質呢!柳如心心底這樣想著,面上卻笑得愈發明媚起來。
本來之前為了一個皇父的稱呼,她私底下還彆扭的許久。可如今,為了借勢,她便能毫不猶豫的將皇帝改口為皇父了。稱呼上的親暱,至少也能讓白氏以及二叔、三叔等人對她的身份稍稍的忌憚兩分吧!
“你……”白氏氣結。
果然,白氏在聽了柳如心的稱呼後,氣焰低了兩分。只覺這小野種跟當年的拔拓氏一樣難纏,同時,也是一個愛記仇的小人。
她方才不過是一時氣急,這才想著將罪名推到她這小雜種的身上。到時,她有丹陽郡主的身份庇護,更何況,所謂蝨子多了不怕癢!她本就驕橫跋扈,就算在多一條不孝的罪名,對她來說,也不算什麼。
可是,自己的兒子就不一樣了!她好不容易才威逼利誘的迫使老定伯侯為她兒子請封了世子之位,倘若因此染上汙點,最終導致的後果會更加嚴重。她這麼做,不僅能保住兒子的仕途,還能保住候府的顏面,哪知,這小雜種竟不配合。且愈發的歪纏起來!
柳如心可不管白氏心裡的那些小九九!她只知道,被狗咬了一口,你若不狠狠的反擊回去,只會加註狗的氣焰,以為你怕了它,然後見你一次,便要咬你一次。所以,柳如心哪怕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她也要反撲回去,撕扯下那狗的一塊肉才行。只有這樣,它才會敬你!懼你!怕你!
“心兒妹妹,你這麼做難道就不怕天上下雷嗎?”劉婉清扶起白氏,目光炯炯的看著柳如心。她知道古人一向最是相信牛鬼蛇神這些東西,所以,才會有此一問。“外祖母雖是平妻,卻也是外祖父明媒正娶的。更何況,你的嫡親祖母已經不在人世多年,那麼,外祖母便是這候府的當家主母!而你,不說對她有多尊重,還總是一口一個,妾的叫著,這便是女先生教導你的禮儀?”
劉婉清說到妾的時候一頓,那卑賤倆字,用在白氏身上,她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她也知道三房的氣焰已被柳如心打壓住了。便只能從這些歪理上來尋求出路。
可是,當她對上柳如心那雙波瀾不驚的眸子,以及那溫不溫不火的淺笑,頓時,心裡更加窩火不已。同時也感嘆老天:既生瑜,何生亮!
老天既然讓她這個穿越者來到這個落後的冷兵器時代,難道就是讓她被一個老古董打壓的嗎?那種初到古代的優越感,在一次次的受挫後,慢慢的消弭乾淨。如今的她,在這等級分明的君主制時代,只恨沒能投生到一個權貴之家。或者小家碧玉也行。至少,靠著自己創新、超前的思維,難道還怕謀不到一份優越的生活嗎?只可惜,老天給了她這麼一個不尷不尬的身份。
看到柳如心,劉婉清不由更加憤恨起來!憑什麼相似的身份,待遇卻是天差地別?這樣想著,說起話來,不由帶了兩分尖酸,道:“外祖母不去跟你計較,那是因為她賢良大度。倘若你再要若此,也莫要怪外祖母不念舊情了!更何況,你一個被祖父趕了出門的後輩兒,又有何權利在這府裡指手畫腳?”
“看來,我的婉清姐姐還是那麼天真啊!本郡只是分府另過,難不成分出去就不在是這候府裡的人了?如果真是這樣,三叔一家可要被你連累慘了呢!你勾結外人,謀算本郡,最後卻害得三叔為你忤逆親父!不敬兄長!不慈小輩!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