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胸口,然後推開院門,朝自家家裡走去。
何寶義家的是漪綠的母親,咋一見自家閨女歸家後,頓時一陣欣喜,見她神情略顯不對,只當是趕路趕得急了,也未多想,連忙為她倒了茶水,然後道:“閨女,讓你跟大小姐說的事情,你辦的咋樣了?大小姐同意了沒?”
漪綠呼吸一窒,剛坐下去的動作,連忙又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急急的捂住何寶義家的嘴巴,眼睛左右看了看,見除了母親與她二人,這才放了些心,然後狠狠的喘了口氣,身子一軟,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何寶義家的這時才發現女兒的異樣來,只見女兒面色卡白,眼圈青黑,一看便是沒有睡好造成的原因,呼吸也比往日急促,也不知發生了何事,不由問道:“你這是怎麼了?你倒是說啊!不是讓你去求大小姐,讓她留在她……”
話沒說完,便接收到漪綠那駭人的目光,也不知怎的,何寶義家的身子一顫,愣是將後面即將脫口的話嚥了進去。她這個女兒自從跟了大小姐之後,身上的氣勢是越來越強了。有的時候,就連當家的也會被她制住。
何寶義家的也不是發生了何事,見漪綠如此,又哪有不擔心的道理,漪綠不管如何,畢竟是她十月懷胎生下的親女,逐開口顫聲問道:“你,你怎麼了?”
“別廢話!孃親要是今後不想在看見女兒,說一句便是,大可不必如此!”漪綠連連喝了好幾杯茶水,這才穩定了些心緒,然後看著何寶義家的,目光透著一抹劫後餘生的慶幸。
何寶義家的一拍大腿,“哎喲,我的姑奶奶,你這說的是哪跟哪兒啊?怎就跟你性命牽扯上了?”
“哼!誰知道你們安得什麼好心,若不是因為我還能為你們賺些個銀錢貼補家用,你們還不定要把我賣到哪個腌臢地方去呢。如今倒想起我是你十月懷胎生下來的了,早幹嘛去了!”漪綠不無譏諷的說道。
昨日倘若不是受不住爹孃的脅迫,她又怎會看見那樣驚人的一幕。昨天夜裡,可以說是她有生以來最難熬的一夜,在那驚嚇中度過的分分秒秒讓她幾近崩潰。好不容易捱到天亮,自家的老子娘又是這樣一副德行,難道,她註定就要這樣隕落了嗎?可是,她真的不想死,她還這麼年輕,有著大好的年華,她還不捨得死!
“嘿!我說你這死丫頭,別以為伺候了大小姐,老孃就不能把你咋樣了啊,昨天叫你辦的事情辦的咋樣了?這家裡都要揭不開鍋了,就等著你給點口娘救濟救濟呢!”何寶義家的見漪綠如此不客氣,也就懶得繼續偽裝了。便直截了當的說道:“我說丫頭,你可不能不管你老子娘,還有哥哥啊,我們可是你最親的親人,若是沒有了我們,你今後跟那那浮萍又有何區別?”
之前,韋氏雖然不待見漪綠,但是,對漪綠老子娘還是極好的!只想著萬一哪日若是需要用到漪綠,她這老子娘便能起到用處了。可以說韋氏還是很有遠見的。
哪知,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柳如心自從落水後,性情大變,從莊子上回來後,又大鬧白氏的宴席,漪綠的老子娘還沒來得及起到任何作用,便被老定伯侯鐵血的手段清洗候府的時候,給拉了下來。現在均閒賦在家,偶爾會被叫去幫忙做些粗活,換些家用。
如果單是這些,何寶義一家擠一擠也不是不能過活。可是,壞就壞在,漪綠還有一個遊手好閒,好吃懶做的哥哥。往日家裡條件好的時候,何寶義夫婦可是將他當成眼珠子一樣寶貝著。更何況,自家妹妹又是當朝郡主身前最得臉的大丫鬟,便讓他學了一身的惡習。
如今,家裡拮据,已經供養不了何大寶這個大少了,於是,家裡便將主意打到了漪綠的身上,這才有了漪綠去求柳如心時發生的這一幕。
“你們是不是打錯主意了?我這麼些年在郡主面前當差,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