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道:“關鍵問題是,劉部長知道這個皮包是誰的嗎?”
王清華這個玩笑開的實在有些大了,他不應該這樣問劉寶山。這樣問劉寶山等於給劉寶山下套。如果劉寶山說,知道是誰的。那就等於是說劉寶山承認自己受賄,而且被王清華抓了個正著。道理還簡單,既然你知道誰的皮包,為什麼不退回去呢。
王清華的話剛出口,劉寶山的臉色果然不大對勁了,不過也沒有辦法發作。因為王清華的問題也再正常不過了。問是誰的皮包也是為了便於追查。
劉寶山看了一下王清華,來了一個概而論之的回答方式道:“還能是誰,肯定是承過縣那幾個小官僚嘛。難道還能是你王清華不成。”
其實劉寶山見到那個黑皮包就已經意識到,這個皮包肯定是王文軍的,但也不能直接說出來。
“劉部長,你看這件事情,該怎麼處理呢?”無論劉寶山如何發火,王清華還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劉寶山不是什麼好鳥,不可能沒有收受過賄賂,如果不是自己今天抓了個正著,這一皮包的鈔票估計就會悄無聲息地納入他的腰包,“要不就算了吧。反正我什麼也沒有看見。”
王清華故意含糊其辭,給劉寶山傳遞這樣一個資訊:你不用裝模作樣了,要是想收就收下吧。不過你要是敢收下,也就不能怪我不客氣了。
要是別人說這樣的話,劉寶山或許就相信了。然而這樣的話出自王清華之口,他就不得不慎之再慎了,馬上道:“清華,你把我看什麼人了。不要說是這一皮包的錢,就是給我一座金山銀山,我也不會動心的。”說完,馬上覺得自己的口氣好像是在給王清華承諾什麼一樣,沉默了一下接著以教育的口吻道:“清華啊,我們是人們的公僕,是黨培養多年的幹部,千萬不能因為一己之私,伸手啊。”這句話像是在說王清華,也像是在說給自己聽的。
王清華就竊笑了一陣,想不到一個組織部長,也會如此的狼狽。關鍵問題是,面對那一皮包的鈔票,劉寶山並不是沒有動心。只不過劉寶山明白,什麼時候該伸手,什麼時候千萬不能伸手罷了。只是這次不能伸手的數額實在是有些誘人。王文軍送來的皮包,鼓鼓囊囊的,起碼由百萬之巨。估計讓王文軍拎半天,手都會發酸。
“劉部長教誨的是。我一定銘記在心。”王清華相應了一句,也不說話,等劉寶山拿出對這些錢的處理意見。
過了一會,劉寶山才道:“你把皮包開啟,咱們當面數一數,看究竟有多少。這件事,也不好在承過縣張揚出去。我們還是回到市裡後,由你們市處理吧。”
遵照劉寶山的意思,開啟皮包,將一踏一踏的鈔票碼放在茶几上,整整一百踏,一百萬元。
“出手很闊氣嗎。”劉寶山看著茶几上放的一堆鈔票感慨道。此時的劉寶山已經放開了,他知道一旦拿出來,自己想要把這些錢帶走已經是完全不可能了,而且差點讓自己背上一個受賄**的罪名,心中對王文軍自然是恨的牙癢癢。
不要認為官場上,每件事情都是轟轟烈烈的。正好相反,在官場上所發生的一切矛盾要比我們民間的生活平靜的多,甚至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因為官場在一定程度上就代表了政府,是治理天下的,而不是打天下的,如果每天都是轟轟烈烈的局面,只能說明官員們治理無方,**橫行。儘管這種做法有點“一葉障目不見泰山”的意思,各級官員還是寧願這樣相安無事,以保太平局面。
鈔票清點清楚了,再放在劉寶山的房間裡就不合適了,只好委託王清華暫時保管。
從劉寶山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