飽,能讓我有兩件衣服穿,我就知足了。我並不是一個多麼愛慕虛榮的女孩,我的要求不是很高。”
說到這裡,寧彩霞的眼眶裡的淚水開始滾落了下來,深吸了一口氣,企圖讓自己的情緒穩定了下來,然而一切都無濟於事,淚水還是從寧彩霞的眼眶中不斷往外湧出,滾落在那件已經被她撕的破敗不堪的制服上面。欣欣將一方手帕遞了過去,眼睛也開始溼潤了。
“可是……當我頂著烈日找了半年的工作之後,我才發現,我這個大學生在那些老總、經理的眼裡是那麼的不值錢。他們招聘我的目的幾乎無一不是衝著我的外樣子的。他們甚至毫不掩飾地告訴我,除了我長的還算符合他們的招聘要求之外,幾乎……幾乎……跟一個民工沒有任何區別,甚至還不如一個民工,因為民工起碼還會勞動,而我……什麼也不會。他們說我在學校學的專業在社會上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用處。”
寧彩霞說著就開始抽泣了,聲音是那麼的悲切,跟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樣。欣欣甚至過去在她的肩膀上抱了抱,希望能讓她得到稍微的一絲安慰。
“此後,我在租賃的小屋子裡哭了一個晚上之後,毅然決定放棄了所謂的尊嚴和道德,便開始應聘到環亞集團當公關。公關——”寧彩霞冷笑了一聲,“你們應該也知道,公關是什麼意思,陪吃、陪喝、陪聊天,這都是最起碼的工作,甚至還要……那些整天衣冠楚楚、冠冕堂皇的領導、高層,其實他媽的跟畜生沒有什麼區別。有些甚至毫不掩飾地開價,一次,一個晚上,一個條件……起初,我還守著自己的底線,將他們一次次拒絕了。”
“然而,大概一個月之後,卞德擁,你們大概也認識。他找到了我。他告訴我,有人看上了我,是一個對公司非常重要的人物,希望我能給公司做一次貢獻。他答應我,完事之後,給我三萬元獎金。什麼狗屁獎金,其實就是賣身錢。”寧彩霞狠狠地道,“當時我弟弟正準備結婚,家裡很需要錢。我媽給我哭訴了幾次,說好不容易供我上完了大學,現在卻不管家裡的事情了,希望我不要只顧自己等等。我開始動心了,幾乎是稀裡糊塗地把自己的第一次給了一個也不知道長的什麼樣的男人。”
寧彩霞敘述到此,王清華做了個停頓的手勢,問道:“你真的沒有看清楚,你是跟誰……在一起的嗎?”
這是一條很重要的線索,既然卞德擁說是一個非常重要的人物,那就肯定跟政府的人有關。環亞集團是壟斷企業,不需要跟什麼客戶打交道,一般都是客戶上趕著巴結環亞集團的人,從來沒有環亞集團的人巴結客戶的道理。
寧彩霞想了想道:“我當時走進房間的時候,那個人正在衛生間裡洗澡,我就閉上眼睛躺在了床上。一會他從房間裡出來,就開始瘋狂的在我身上撕啃。當是我一直沒有看他,我害怕我看一眼,就會恨一輩子。”
王清華接著問道:“那你是如何認識馬戰勝的呢?”
寧彩霞停頓了一下,又問龍天劍要了一根菸,抽了起來,接著道:“其實……馬戰勝應該算是我的恩人吧。他對我很好。是他把我從環亞集團撈出來的。他是省政法委政工處處長,這一點,你們也知道,跟環亞集團有些來往。他當時跟我們的老總卞德擁在一塊喝茶的時候,我也在旁邊作陪,就看上了我。趁卞德擁上廁所的機會,他就給我說,希望我不要再在環亞集團幹下去了。希望我能找一份正式點的工作。我當時已經是破罐子破摔了,只當他逗我玩,也開玩笑說,那好啊,只要你能給我找個好點的工作,我就給當小老婆。不想,過了沒多長時間,卞德擁就給我說,讓我辦理一下手續,準備去檢察院上班。我這才知道,馬戰勝並不是和我說著玩的。他是認真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