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牙齒咬緊下唇,很是糾結,“唔。”
歸雲子手指輕點齊風嘴唇,“不許咬嘴唇,怎麼了?難道師叔另有安排?”
齊風心虛地“呀呀”兩聲,頭埋進歸雲子頸窩,拱了拱哼唧唧,“爹說讓華池師侄送我過去就好,不要驚動其他勢力。整得跟個出遊似的,哪能達到到歷練目的。我一直被你們保護著,一輩子也只能止步金丹了。”
歸雲子的心跳一滯,嚇漏半拍,師叔莫非早算出他對小風懷有別樣心思,這是在警告自己。池華一系無感齊風小豆丁,對齊青山卻是忠貞無二,歸雲子心中不由生出一股寒意後怕來,面上仍不顯,笑得溫雅,“那就一切按照師叔囑咐的辦?你先去見池華吧。”
“好,”齊風得令,心中雀躍,表面還得裝出一副依依不捨來,幸好齊風平常被他爹圈著,沒見過幾次掌門,用不著太深情,否則他哭出來之前先得吐出來。
華池在劍閣練劍。
劍閣練劍的普通內門弟子很多,穿錦衣華服,法寶加身者更多。
唯有一人,身著連雜役都不穿的青色布衣,不施靈力地練著一套劍法。
劍尖過處,勁氣激盪,蒼天古木被劃出數到裂痕,搖搖欲墜。
此人便是華池,歸雲宗二代核心弟子中行列第三,修問心劍。
齊風沒有上前打斷,乖巧地站在安全線內,默默地望著,甚至不發出一丁點聲音。齊風知道,華池是個劍痴,苦修狂人,一旦練起劍來,心神合一,除非齊青山讓他停下,連掌門的面子都不會賣。
華池認為一劍在手,無物不破,防身法寶都是外物,用了拖累劍修銳意勇進的心性。
華池每日有三個時辰打坐,三個時辰修煉法決,五個多時辰卸掉靈力練習劍法,寒暑不綴。
一個痴迷修煉的人,自然會對門派紛爭煩不勝煩,一個追求苦修的人,尤其嚮往去惡劣環境中錘鍊道心。
華池是門內唯一不會打擾齊風生活,怨念齊風拖累他呆在下級界,還能夠讓掌門放心的人。
在古樹間來回穿梭的華池,不像修士,倒像個輕功卓絕的大俠了。不曾使用靈力,凡人一樣單純地舞著飛劍,耗盡身上每一分力氣,看起來很蠢。
博識如齊風卻知道華池每一個動作都精準到極點,不偏差絲毫,劍走游龍形成一種和諧的韻律,這就是道。
華池一個翻身,腳尖輕點樹幹,騰空飛上樹頂,每點一下,六人合抱的大樹就發出一聲咔嚓響。
當華池最後一隻腳踏上樹頂時,千年古木轟然倒下,無數枝葉橫戳斜撞,猶如綠色巨浪翻倒蔽日。
位於驚濤中心的華池沒有避身閃讓,以攻為守,以進為防,飛劍揮得快如虛影,漸漸形成一個球形的真空防護圈,無數倒襲枝幹在外碎作飛灰。
蓬!古木臥地,華池凌空劃出縱橫兩劍,身子輕飄飄地落回地面,歸劍入鞘,終於肯正眼看向齊風,“師叔久等了。”
齊風毫不在意地拍掌笑道,“恭喜師侄劍道再進一步,我看師侄練劍是一種享受,看得越久越有收穫。”
華池深黑的瞳仁白光一閃而過,些微驚喜,這個被師公嬌養的孩子也不是一無是處嘛,就不知道是不是蒙對的了,語氣軟和下來,“我只負責師叔途中安全,到達後松煙後會立刻閉關,不問世事,一切只能靠你自己。師公十五築基,二十越級斬殺五級妖獸,師叔你不要光曉得玩樂,辜負師公威名。”
齊風欣然受教,“我是去歷練的,修行時間都不夠,哪敢玩樂,”撅了撅嘴,“早日化神也好早回門派。”
華池滿意地點了點頭,拔出腰間一把小劍,隔空截拿一段樹枝在手,兩三下削出拇指大的匕首,尖刃一點血紅,流光熠熠,遞給齊風,“師叔有魂滅危險的時候可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