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著醫用托盤出去了。
湯正義和周肖就守在門口,隊長髮話了,趙致德已經被列為重點保護證人,得寸步不離,絕不能讓真正的兇手有機可乘。
正嚴陣以待的時候,一個穿白大褂的走過來,戴著眼鏡,長得像個人面獸心衣冠楚楚的小白臉。
湯正義把小白臉攔下了:“你是什麼人?來做什麼?”
小白臉撐撐眼鏡,把胸前的牌子亮了亮:“神經外科徐青舶,來給病人做檢查。”
現在的醫生怎麼都長得人模狗樣的,尤其是天北醫院的醫生,看看時瑾,再看看這個小白臉。
湯正義很懷疑,上上下下打量對方:“還要做神經外科的檢查嗎?”不是說只傷了腿嗎?腦子又沒病。
徐青舶抬了抬眼皮,摸了摸脖子上的聽診器:“你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
湯正義盯著對方的工作牌看了十幾秒,又猶豫了十幾秒:“……你是。”
工作牌是真的。
真是個治腦子的外科醫生。
“那不就是,要不要檢查醫生說了算。”徐青舶直接走進去,回頭,“你們守在門口,不要讓人進來。”
一臉懵逼的湯正義和周肖:“……”
要不要過去偷聽呢?
兩人面面相覷,最後一致覺得,要。
病房裡,徐青舶走過去,直接用聽診器敲了敲趙致德腿上的石膏。
趙致德驚醒,立馬坐起來。
“醒了?”徐青舶掃了他一眼,悠悠地問,“腦袋清醒了沒?”
趙致德一臉警惕,眼神難掩兇狠:“你是什麼人?”
徐青舶面無表情:“醫生。”
趙致德審視了幾眼,將信將疑:“你有什麼事?”
徐青舶勾勾嘴角,笑了笑:“神經外科的,來給你看腦子。”
“……”
原本一心警戒的趙致德嘴角隱隱抽搐。
徐青舶抱著手,不慌不忙的,很老神在在:“知道是誰撞你的嗎?”不等趙致德回答,徐青舶自顧自地扔了一句,“是溫家人。”
趙致德聞言募地抬頭,愣了一下,立馬垂下眼,瞳孔飄忽,喉嚨發緊,他吞嚥了兩下:“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徐青舶也不急:“裝,接著裝。”
趙致德埋頭,不吭聲,放在身側的手不自覺握緊了。
徐青舶瞥了兩眼,慢慢悠悠地拖著調調:“不信沒關係,你等著吧,這次沒把你撞死,溫家人肯定還會來滅口的。”他頓了一下,冷不丁補充,“哦,不是你命大沒被撞死,是有人救了你。”
趙致德猛地抬頭。
徐青舶扯了扯嘴角,拉了個‘看戲不嫌事大’的笑:“就是那個被你誣賴殺了人的傢伙。”
趙致德不可置信,瞳孔遊離,不知道在想什麼。
徐青舶已經走到門口了,突然想起來:“那個傢伙還讓我給你帶句話,你的弟弟已經死了,下一個,就輪到你了。”
他純粹是傳話的,不知道時瑾在搞毛線。
雲城溫家。
趙致德還活著的訊息很快就傳回來
溫志孝到底坐不住了,神色緊繃:“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會失手?”
溫書甯咬咬牙,怒道:“有人在暗中保護趙致德。”
溫志孝目光如炬:“是時瑾?”
若非知道內情,否則不可能會提前防範,除了時瑾,誰還能有這樣的洞悉能力,何況,能從他溫家嘴裡把肉叼走的,也沒幾個有那個能耐的。
可時瑾還被關在拘留所……
溫書甯搖頭:“還不知道。”
溫志孝若有所思,揹著手沉吟:“如果真是他,那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