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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部分

湯正義清了清嗓子,聲音放大:“十分鐘前還是故意傷害,現在,受害人秦明立再度遇害,而你,是這個案子的殺人嫌疑犯。”

秦家眾人全部看向秦雲良。

他頓時面紅耳赤,梗著脖子義憤填膺地大聲辯解:“你亂說什麼!你們有證據嗎?就算是警察,誣賴也是犯法的。”

蔣凱沒耐心,直接拽秦雲良的手,拷上手銬:“有什麼話去警局說。”

“你們有什麼證據?憑什麼帶我去警局!”秦雲良惱羞成怒,掙扎著不配合。

蔣凱和湯正義一左一右,果斷把人拖走。

秦行出聲制止:“你們警方是不是搞錯了,老五一直和我在一起,沒有作案時間。”

蔣凱溫馨提醒:“買兇殺人,瞭解一下。”

蘇伏低頭,唇角微微揚起。

秦雲良被帶走了,老遠,還聽得到他義憤填膺的辯解,長長的走廊裡,回聲飄蕩,吵吵嚷嚷聲不停,摻雜著病房裡傳來的哭聲。

聲嘶力竭。

章氏坐在地上,痛哭流涕,扒著病床,披頭散髮的,平時小心藏著的白頭髮,散在兩鬢,顏色灰白。

除了章氏,秦家再無人落淚。

門口,有女人走進來,跌跌撞撞地晃盪到床頭,像是失魂落魄,她恍恍惚惚的,喊著:“二哥。”

是陳易橋。

大概是來得急,腳上只穿了一隻鞋,另一隻不知道遺落在哪了。

她再走近一點,搖搖欲墜地站著,看著病床上臉色已經開始發青的屍體,聲音很輕,小心翼翼的:“二哥,你起來。”

病床上的秦明立紋絲不動,身上蓋著白布,只有臉露在外面,頭上還纏著厚厚的白色繃帶,唇色發青。

她坐到床邊去,掀開那層白布,本來想抓他的手,想到他平時最不喜歡她碰他的手了,因為少了尾指,所以,從不讓人碰。

她又把手縮回來,揪著那塊白色的布,絮絮叨叨地開口,跟自言自語似的:“是不是因為我偷偷懷了寶寶,你就生我的氣,不理我了。”伸出手,輕輕地推了他一下,她哽咽,“你可以罵我啊,別這樣不說話。”

病房裡,除了章氏撕心裂肺的哭聲之外,什麼聲音都沒有。

病床上的是屍體,不會說話。

陳易橋怔怔地看著:“我以後都會聽話的,再也不忤逆你了。”她伸手,摸到秦明立的臉,冰涼冰涼的,“二哥。”

沒人應她,她急了,顧不得他不喜歡,去抓他的手,喊:“二哥。”

“二哥。”

她用力喊他:“你應我一句啊。”

沒人應她了。

他死了……

陳易橋哭著叫:“二哥——”

再也不會有個人,應她一聲二哥了,陳易橋趴在蓋著白布的屍體上,嚎啕大哭。

秦明立這一生,被浮華迷了眼,失了本心,鬥了一輩子,爭了一輩子,到頭來,一抔黃土,一具白骨,這短暫的一生,只有兩個人為他哭過,生他養他的母親,還有唯一給過真心的枕邊人。

逝者已矣,如斯悲涼。

哭聲,許久許久都沒有歇。

病房門口,管家秦海詢問:“爺,現在怎麼辦?”

秦行沉默。

蘇伏上前,攙住秦行:“老五是不是冤枉的,還說不準,要不要救,怎麼救,我看還要摸摸他的底,再從長計議。”

秦行思忖後:“去查一下老五。”

秦海低頭,看著女人的高跟鞋:“我知道了。”

女人的啼哭聲,斷斷續續,一直不停,秦行捏了捏眉心,問秦海:“姜九笙呢?”

除了秦明立,姜九笙的藥也被動了手腳,而且,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