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面上依舊耐心:“當然知道你在華南公館,我問的是你具體在哪?”
秦雲良倒不耐煩了,語氣囂張:“你們不是問過了,我在公館外面打電話,秦三夫人可以給我作證。”
睜著眼說瞎話,還理直氣壯。
趙騰飛把面前A4紙列印的資料推過去:“這是你的通話記錄,秦明立墜樓前後的二十分鐘裡,你並沒有接到或者撥出過任何電話。”
秦雲良就掃了一眼,看都沒仔細看,一副無關緊要的態度:“可能是秦三夫人看錯了,以為我在打電話,我又剛好記岔了,一天那麼多電話,我哪記得幾點幾點。”他反問,“這有什麼問題,我在外面玩手機不行嗎?”
推得一乾二淨,秦家人的心理素質,果然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趙騰飛也不奇怪,料想到了他會是這個態度,不緊不慢地繼續:“蘇伏確實看錯了,我們已經給她做過第二次筆錄了,她說當時天太黑,不確定是不是看到了你在樓下。”
秦雲良挑眉:“所以?”
趙騰飛直視他的眼睛:“所以你的不在場證明不成立,你有作案時間。”
他臉色稍變,一口否認:“我沒有推他。”
趙騰飛從善如流地接了:“你既然沒有推他,那麼那個時間段,你在哪?”
秦雲良幾乎不假思索就回答:“我渴了,在廚房喝水。”
“有誰可以給你作證?”
秦雲良嗤了一聲,不耐:“我喝個水,還要有人作證?”
趙騰飛從容不迫地追問:“也就是說,空口無憑?”
秦雲良把手放在桌子上,手銬抵著桌面,身子前傾:“警察同志,你當我不懂法啊,我只有自證,沒有旁證,頂多就是提供不了不在場證明,可這不能說明我就是兇手,你們警察要做的是找出我是兇手的證據,而不是讓我來找我不是兇手證明。”他直起身子,往後靠,揚了揚嘴角,語氣挑釁,“你們警方,有證據嗎?”
呵,還是個老油條,懂的不少。難怪氣焰囂張,原來知道警方沒有直接證據,有恃無恐呢。
趙騰飛也不跟他急眼,有條不紊地繼續:“我們的確沒有你行兇的證據,不過,我們警方有你私吞秦氏二十三個億的證據。”
秦雲良嘴角的笑頓時收了,臉陰沉下來:“這是我們秦家的家事,和這件案子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趙騰飛看著對面臉色忽變的犯罪嫌疑人,“秦明立墜樓的當天下午三點,你和他在電話裡大吵了一架,爭論的原因就是這二十三億。”
秦雲良不以為意:“那又怎麼樣?”
“秦明立剛被秦行奪了權,急需要一個表現的機會來翻身,剛好,他知道了你中飽私囊的事,於是就想捅到秦行那裡以博好感,你得知後先與他協商。”趙騰飛不緩不慢地喝了口水,繼續,“最後協商未果,所以你殺人滅口,推他墜樓。”
秦雲良冷笑了聲,大喇喇地靠躺著椅背,語氣輕佻又桀驁:“現在的警察都是業餘編劇嗎?這麼會編故事。”他眯了眯眼角,睨著趙騰飛,“別跟我說這些推測的東西,你們有直接證據嗎?”
想必和律師透過氣了,篤定了警察沒有能給他定罪的直接證據。
趙騰飛是個好脾氣的,可遇上這種殺了人還囂張得不行的犯人,除了想打,只剩想揍了:“作案時間你有,殺人動機你也有,你是最大嫌疑犯。”
秦雲良面不改色:“那就去證明我這個嫌疑犯有罪啊。”
我靠!
審訊室旁的監聽室裡,湯正義都人忍不住罵了句粗:“真他媽囂張。”
蔣凱瞅著單向可視的玻璃那邊:“仗著我們沒直接證據唄。”
總有這種鑽法律漏洞的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