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去,迎著風吐出一口煙霧。
菸草味很薄,在鼻尖縈繞,她安靜地抽完手裡的煙,身後那親吻的纏綿聲,一直沒停歇。
掐了煙,姜九笙往嘴裡扔了顆清新糖,這才轉身,瞧見那抱作一團難捨難分的男女已經將陣地轉移到了廁所門口,將門口堵了個嚴嚴實實,全然不顧路人的注目。
得虧這是高階會所,富貴公子們的風月場,都見怪不怪了。
姜九笙走過去:“能讓一下嗎?”
男人聞聲,頓了一下,鬆開了摟在女人細腰上的手,淡定自若地用指腹擦了一把唇上沾染的口紅,轉過頭來:“你怎麼在這?”
他生了一張偏於柔美的臉,有些雌雄難辨,卻很精緻,很高,穿了裁剪得體的黑西裝,嘴角微勾,幾分雅痞,像極了卷軸裡鮮衣怒馬風流倜儻的俊公子。
姜九笙言簡意賅:“慶祝。”
男人是姜九笙的老闆,天宇的當家人,年輕多金,背景了得,名喚宇文衝鋒,聽說宇文家的老爺子是開國時帶兵的將軍,為人正氣,便取了衝鋒這般凜然正派的名字,可遺憾的是宇文衝鋒還是被養歪了,是個典型的紈絝,實在擔不起正派二字,好在良好的家世與嚴格的家教管束著,他稱得上H市裡最貴氣有品的紈絝,用宇文衝鋒的話來說,年輕男女和則滾床,不和則滾蛋,你情我願的事,少了腌臢與虛與委蛇,堂堂正正地幹男女勾當。
這樣的貴氣紈絝偏偏做了娛樂傳媒業,可知多少女星得擠破腦袋往他床邊蹭,天宇傳媒有句傳聞,說天宇旗下的女藝人,多多少少都與宇文衝鋒有一腿,除了姜九笙,憑一點就可以斷定這一點,姜九笙是唯一一個喊宇文衝鋒名諱的女藝人,其他人,誰不尊稱一聲鋒少。
總之,姜九笙與宇文衝鋒的關係迷之微妙,不少人揣測,近水樓臺先得月,沒準宇文大老闆就是姜九笙的金主大人,畢竟,自姜九笙出道,天宇待她就如同親閨女一般,資源那不是一般的好。
“我幾個圈裡的朋友都在,過去喝一杯?”宇文衝鋒顯然想引薦她。
姜九笙擺擺手:“不了,你給我的嗓子可是買過鉅額保險的。”
說的好像她滴酒不沾似的。
語氣熟稔,兩人倒一點都不客套,宇文衝鋒瞥了一眼視窗旁的垃圾桶,沒好氣地說:“少抽點菸。”他抱著手,抬了抬下巴,嘴角勾了一抹痞壞的笑,“你這嗓子要是給醺壞了,我投在你身上的錢可全要打水漂了。”
姜九笙從善如流地應:“老闆說的是。”
她笑笑,眸光掠了一眼,落在宇文衝鋒身邊的女人身上,她認得她,天宇傳媒新籤的小藝人,三線後,模樣生得倒好。
收回視線,姜九笙繞過男女走進了女廁所,隨後,打火機摩擦輪的聲音響了,宇文衝鋒轉頭看去,只能看見一個側臉輪廓,嫩白的手指夾著細長的煙,白霧濛濛模糊了側臉。
他從來沒見過哪個女人,吞雲吐霧也能這樣性感撩人。
宇文衝鋒攬住身邊女人的腰,問她:“會抽菸嗎?”
女人愣了一下,搖頭:“不會。”
他不言,摟著女人離開。
“剛才那個女人是姜九笙?”女人有些小心翼翼地問。
“嗯。”宇文衝鋒抬手拂了拂她的頭髮,“認識?”
這漫不經心的口吻,叫女人鬆了口氣,隨口道:“聽說很特別,也不怎麼樣嘛。”
特別?
大概也是聽了天宇的那些傳聞。
女人嘛,天生多疑又善妒,偏偏還總帶著優越感,是一種唯我又自我的動物。
他停了腳步,摟著女人的腰,輕輕揉了揉,笑著說:“你嘴裡那個不怎麼樣的女人,學了九個月的散打就把我打趴下了。”頓了一下,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