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說話間,到來了這間名叫“鑑玩”的店鋪前,趙明雄突然“咦”了一聲道:“沒想到他也在這裡,看來得到了什麼好東西。”
目光卻看向店鋪的那輛名貴轎車上。但僅僅是說了一句,也不對周逸才解釋,舉步走進了店鋪裡。
周逸才剛一進店,目光打量起來。這間店鋪很通普,擺設的古玩也不多,大概十來件,裝飾也很簡單,看來這店主不靠賣古玩賺錢。
趙明雄剛一進去,一個服務員就眉開眼笑的走了過來道:“趙老,什麼風把你老吹來了,你可有些時候沒來找我師父聊天了。”
“呵呵,今天剛弄得兩件東西,這不就來了。”趙明雄笑著道,拍了拍那年輕人的肩膀道:“對了,你師父在樓上對嗎?”
年輕人笑呵呵的道:“是,今天來了位客人,請師父鑑定一件古物,兩人想是聊得來,都快兩個小時了。要不要我帶趙老上樓去。”
趙明雄搖手道:“不用了,小魏,你先忙你的,大家都是熟人了,還客氣什麼,我自己上去就得了。”
年輕人點了點道:“那趙老請隨便,我手上有些活兒沒忙完,就不陪你老了。”
趙明雄也不再多說,帶著周逸才就往二樓走,很快就來到樓上唯一的一間房門前。
門是開著的,趙明雄也不客氣,徑直走了進去,周逸才當然跟著。
房間裡的光線很好,周逸才一眼就看到兩個人圍在一張舊桌邊上,眉頭緊皺,目光專注的盯著桌上的一張書法上。
離兩人大約有一米的距離,一個高大修長,渾身如鋼筋鐵骨似的漢子,用一種很警戒的目光盯著周逸才。
一股壓力隨之後來。周逸才目光剛好和這漢子一觸,只覺心頭一震,一種如被毒蛇盯上的感覺湧上他心頭,立即把目光轉開。
趙明雄也感到了周逸才的不自然,回過神來道:“阿龍,是我一個學生,絕對不會出事的,這一點請放心好了。”
短髮漢子沒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卻將目光移開。從他的身上,周逸才感覺到了一種軍人才有的氣質,予人一種狠冷無情。
趙明雄的話,卻沒驚動在專注於書法上的兩個人,一個年紀不大,三十上下,算不上俊美,但很有氣勢。另一人卻是一老者,七十開外,留著一把山羊鬍子,時不時的用手捋動一下,眉頭心上,彷彿被什麼事給難倒了。
周逸才隨著趙明雄靠近桌子,目光自然的落到了桌上那張書法上,從紙張來看,是有一些年頭,但讓周逸才驚訝的是,這上面的字跡竟和他剛得到的那張書法一模一樣,心頭又是一震,暗自道:“難道又是他的真跡嗎?”
一旁的趙明雄卻不明所以,他對書法這一行是個門外漢,只覺上面的字型很有創意,給人一種渾然如天成一般,很有觀賞性,至於是什麼人寫的,他自然不知道,但觀紙張的陳舊,肯定有些年頭了。
周逸才卻不一樣了,得自陵道子的真傳後,他對書法卻有自己的一套認知,單從外表來看,這確實是一件古物,年代也很久,但絕不會是唐朝的東西,厚厚的紙張上,疾飛一般的筆墨,讓周逸才生起一種錯覺,不禁暗自琢磨起來。
也不知道這了好久,耳邊傳了一個蒼老的聲音,用一種很肯定的語氣道:“這幅書法,有百分之八十的機會可能是出自張旭之手。”
“易老真的這樣認為嗎?”另一個沙啞卻有力的聲音響了起來,很激動。
易老點了點頭,也注意到了周逸才和趙明雄的存在,朝兩人點了點頭,對著那人道:“以我對張旭的瞭解,這幅草書確實是他的真跡。無論是從筆法還是意境,我感覺是他,因為此人常醉酒之後,一揮而成,又有‘張癲’的雅號。他的字給人一種似是而非,又有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意境。但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