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看著周逸才笑了一笑。他的笑容裡帶著幾分複雜的味道。如果周逸才記得不錯,從見二爺的第一面起,二爺從愛用這種微笑來面對他,彷彿有些……耐人尋味。
足足盯著他看了有半分鐘,二爺揮了揮手,很大氣的道:“好了,這第一路,我留給龍金去做,畢竟他跟在我身邊,也有三十年了,我不可能一直都壓著他……所以,我有其他的事情給你做。”二爺揉了揉太陽穴,從周逸才的角度來看,這次二爺真的有些苦惱的事情要他辦,這絕對不是一個梟雄裝出來的。
這一次二爺思索了很久,閉上眼睛養了會神,然後霍地睜開來,盯著周逸才道:“想來你也聽龍金這傢伙說過……不錯,我想捧你一步登天,去金三角,當火木堂的頭把交易,不知道你敢是不敢接下這把交易。”
儘管心裡早有準備,儘管已聽龍金提過這事,但這話從二爺嘴裡說出來,分量可就重了。
一步登天,火木堂頭把交易,一方諸侯。
周逸才不僅眼皮跳動了一下,連心也砰砰砰的跳了三聲,幾乎是條件反應,周逸才看了二爺一眼,不知他這話是戲言,還是當真。
二爺放下揉太陽穴的手,盯著他,語氣有些嚴肅:“金三角是個很複雜的地方,也是亞洲最亂的幾個地點之一,毒品,槍支,戰火,幾乎成了哪裡的唯一……當然,我是指哪裡的地下勢力,你想坐穩火木堂堂主的地位,將要面對的不僅僅是亞太地區的各大異能組織,還有金木堂、水木堂其它幾個堂口,甚至遠在馬來西亞的青木堂堂主龍嘯龍。”
“這些傢伙,是不會允許再有一個人與他們平起平坐的,特別是你這種剛入會沒資歷的新人,他們更是不能容忍。”二爺將話說得很明白徹底,將各種潛在的威脅,全部說了出來。
雖然沒有仔細的說清幾個勢力的劃問題,單單從他這幾句話中,周逸才聽出,想要坐穩這火木堂的頭把交易,並非是二爺一句話,就能幫他擺平,一切,都還得看他的本事。
“我給你三個月的時間來證明自己,要麼上位,要麼下臺。”二爺不容周逸才有多少思考的時間,似非笑非的看著他道:“當然,你還可以選擇留在河內。”
周逸才知道二爺不是在和他開玩笑,肅容道:“二爺能給我多少兵馬。”
這很關鍵,如果二他不派給他一兵一卒,他立馬會放棄這一步登天的機會;讓他單槍匹馬的去上位,這簡直和找死沒什麼區別;沒有幾個心腹手下,只要一到金三角,殺機立顯。
“我就是等你這句話。”二爺喝彩一聲,明白周逸才是變向選擇走上這條路,很認真的看著周逸才道:“天、地、人三字頭的人任你選,只要不超過二十個,你想挑誰便挑誰,這些人直接歸到你筆下,不在受我三字管轄。但是……”
周逸才心裡一突,二爺這個“但是”說得很重:“我派你去金三角,不僅是要你坐穩火木堂頭把交易這麼簡單,你還得為我做兩件事;第一,砍斷龍嘯雲伸向金三角的手,不管有多少隻,伸一隻,你給我砍一隻,砍他他不敢再伸為止。”二爺說這話,語氣雖然平淡,但周逸才清晰的從他身上感到了一股殺氣騰騰。
“第二,金三角的其他四個堂口,很不安份,都是些臉和心不和,各懷鬼胎的傢伙。明面上大家是自己,都稱兄道弟,暗地裡盡幹些損害天地會利益的事。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在確保每年貢給總舵的資金不少一分的前提下,將這件事給我擺平,我允許你不擇手段。”二爺殺氣不減的道:“所以這兩件事,並不簡單,你的任務,也不會輕鬆,不僅要面對自家兄弟的挑戰,還得面對各個異能組織的威脅……下面的話,我說給你聽,你只能聽著,爛在肚子裡,包括你最信任的手下也不能說。”
二爺的眼神很嚴肅,還有一種森然的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