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亡命之時,多逃出去一分鐘,他就多一絲希望——全力出手,再不留情!反手奪過爛仔的開山刀,順手一刀劈在靠近身前的爛仔——一刀斃命,鮮血飛濺。
殺殺殺殺殺殺……
猩紅的鮮血濺噴灑在他身上,臉上脖子上都感到熱呼呼的,一種快爽湧上他心頭,這是一種仇恨的宣洩,一種戾氣的發作。
殺殺殺殺……
只是這一會的時間,上百個爛仔一齊湧了過來,四面八方都是刀鋒,昏暗的陽光照在開山刀刀刃上,令人心寒。
周逸才的速度太快,左右兩側和後方的爛仔剛一砍出。他人早就衝到三米之外,前方擋住他的人根本無法阻擋得了他。
七八個爛仔剛一舉起刀,只覺眼前寒芒閃過,七八隻手夾著噴濺而出的鮮血,沖天而起。
慘叫,哭喊,鮮血,宛如他在那座工廠裡做的惡夢一般,周逸才揮動著手裡的開山大刀,在人群裡橫衝直撞,沒有一人是他一回合的對手。剛一靠近他身子,只是隨手的一揮刀,無論是誰,不死即傷。
這一刻,周逸才彷彿就是地獄中的蓋世魔影,宛如在屠殺拔舌城中的亡魂一般,當他放倒近三十人後,所有的爛仔停止了喊殺聲,他們終於怕了。
像他們這種人不是普通的混混痞子,都是敢搏命的打手,哪一個手裡沒染過血,也知道出來混總有一天要還,但面對這場面,縱然再心狠手辣的兇徒,也是由衷的膽寒。
“放狗……放狗……放狗咬死他!”一個尖嗓門瘋狂的大叫起來。
爛仔人群人又是一陣亂,兩條如有半人高的黑狗帶著咆哮如雷的犬嚎聲,從爛仔群中鑽了出來。
這種狗都經過專門的訓練,一得主人的命令,直撲周逸才而來。
開山刀一橫,反手插入泥土中,眼睛閃動一陣寒光,那飛速撲來的黑狗,在他眼中竟然是這樣的緩慢,直直的一掌劈在最先撲來的黑狗頭蓋上。
“卡!”的一聲,黑狗出失去重心般,筆直的掉到了地上,猩紅的血液不斷從它鋒利的獠牙間湧了出來,只發出低低的“嗚嗚”聲。
另一條黑狗帶著一股勁風,已撲他眼前,周逸才甚至看到了它尖利的獠牙,伸出的左手順勢一抓,拎著它脖子上厚厚的一堆皮肉,使狗的身子在空上轉了兩圈,右手抓住它的尾巴處,高高的舉過頭頂,再狠狠的往下拉,左腿抬起。膝蓋迎上狗的背骨撞了上去。
“咯吱!”
重約近百斤的大黑狗竟硬生生的被他一撞一拉,分屍體成了兩斷。
這一幕駭住了所有的爛仔。
是的,他們敢打敢拼,敢殺敢砍,一百多人圍砍一人,被周逸才砍傷砍死三十來人,兩條兇如猛獸的黑狗,僅僅眨間的功夫,雙雙斃命。
和這樣的人對砍,這不叫拼搏,這叫送死。
“來啊,來啊,你們不是要殺死我麼?”周逸才拔起開山大刀,勢如瘋虎,雙目赤紅,挺刀而立,朝著諸多爛仔大吼大叫道。
周逸才昂著頭,如一位蓋世兇魔,儘管他不願如此,但為了生存,為了報仇,為了活下去,他只能違背良心,抹殺心裡的善良,與這群亡命之徒對砍對殺。
前方,是一片黑暗,後面,三個異能人便要向他逼來。
這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生死時刻,他沒有別的選擇,只能以一個人的本能反應,做出每個人應該做的事。
要麼束手待斃,要麼殺出一條血路,衝出去。
他這麼大吼一聲,全完瓦解了這群爛仔的鬥志。
痞子就是痞子,不管他們多麼兇惡,終究是一群沒有紀律的爛人。周逸才便是在這數十道目光之下,大搖大擺的向著下山走去。
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紛紛讓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