媞是否對他真情真意並不重要,最重要是她肯全心全意幫助自己,而更重要的是他想得到她。
自第一次看見她,他便想得到她,所以肯和她合作。如果沒有淡真的影響力,早在廣陵時便會忍不住與她發生關係。對她劉裕一直是剋制的,因為他並不信任她。
現在一切問題再不復存,因為他們的利益巴結合一致。
「蓬!」
任青媞給他拋在厚軟的被浪上去。
這美女臉紅如火的橫陳床上,星眸半閉的暱聲道:「可是當我在建康想害死劉爺的一刻,我的內心竟出現劇烈的爭鬥,就在那一刻,我曉得自己深深愛上了劉爺,至乎難以自拔。」
劉裕緩緩脫下外袍,平靜的道:「但你終究還是對我出手了!」
任青媞道:「妾身錯哩!願領受劉爺任何懲罰。」
劉裕趁尚未被慾火完全掩蓋理智前,問道:「當時你為何要殺我呢?」
任青媞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道:「當時我看好的是聶天還,這樣說你明白嗎?噢!讓人家來為你寬衣。」
劉裕虛揮右掌,發出勁風把燈火弄熄,同時把任青堤整個人抱起來,讓她坐在床沿處,為她寬衣解帶。
兩顆心激烈的跳動著。
任青媞似沒法憑自己的力量坐穩,兩手無力地按在他寬肩處。
劉裕看著這美女在自己一雙手的努力下衣服不住減少,逐漸呈露羊脂白玉般的嬌軀,心申明白自己正走上一條與這美女一起的不歸路。
他愈來愈相信屠奉三那番話,就是當你處在某個位置,便要幹那個位置的事,否則就意味著失敗——徹底的失敗。
為了擊垮桓玄,為了要桓玄濺血在他的厚背刀下,為替淡真討債,他願意作任何事。
夜色更濃了。
第九 章元神夢會
會稽。太守府。
徐道覆獨坐內堂,一臉陰霾。
自懂事以來,他很少感到孤獨,可是此刻的他確是感到無比的孤獨,失去了一切的孤獨。他沒有吃晚飯,因為他沒有胃口。想的只是喝酒,有壇雪澗香就更好,但又剋制著自己,清楚絕不該喝得酩酊大醉。
有時他真的痛恨自己的身份,若他不是孫恩之徒,便不會和紀千千分手,生命亦會走上一條完全不同的路徑。這想法成了他生涯中最難忍受的負擔。
近幾天他有點怕面對手下,因為看到是一張張迷惘的面孔。
他是明白原因的,有關天師命喪於燕飛劍下的訊息,正傳得沸沸揚揚的,徹底地摧毀了他們計程車氣。如果事情屬實,他唯一選擇是解散天師軍,然後有多遠逃多遠。
盧循推門而入,一臉凝重之色地來到桌子對面坐下,道:「事情大不簡單。」
徐道覆聽得精神一振,問道:「如何不簡單?」
盧循道:「我剛從翁州趕回來,看到令人難以相信的事。你還記得邊荒的天穴嗎?」
徐道覆不解道:「這和天穴有甚麼關連?」
盧循道:「在天師失蹤後,有漁民經過翁州西面的水域,發現在西灘有個巨大的坑穴,此事立即廣傳開去,到我趕到翁州,雖然坑穴被潮水帶動沙石填塞了大半,但坑穴的痕跡仍是清楚分明。」
徐道覆聽得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
盧循以帶點興奮的語氣道:「天師絕不可能鬥不過燕飛,照我看天師終如願以償的飛昇道化去了。」
徐道覆道:「那天師究竟曾否與燕飛決戰呢?」
盧循道:「這個可能性很大,上次邊荒突然而來的出現天穴,正是發生於天師與燕飛決戰期間,今回亦然。自天穴事件後,天師除了燕飛外對其他一切事都不感興趣,而可令天師全情投入的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