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道:「休要誆我,如心佩必須貼身收藏,你如何偷得心佩?」
任青媞悠然道:「尚有一件事沒有告訴你嘛!仙佩上應日月天星,下應人傑地靈,若非如此,也難令道門中人對它如痴如狂。每當月圓之夜,它會變得灼熱難耐,必須遠離人身安放,到日出方可收藏回身上去。就是那麼多哩!人家知道的全告訴了你哩!」
劉裕哂道:「對你們來說是異寶,對我來說只是禍根。不要怪我沒有警告你,我絕不會把這種東西戴在身上,識相的立即拿走,自己去想辦法,例如可把它交給曼妙保管,否則你走後我還是會扔掉它的。」
任青媞幽幽道:「若我可以交給曼妙,早交給她哩!皇宮是天下最危險的地方,朝不保夕,何況曼妙說不定會據為已有,不肯再交出來,只有你我可以完全信任。」
劉裕奇道:「你不怕我據為已有嗎?」
任青媞媚笑道:「你捨不得那樣對人家的,這般做更對你沒有好處。如媞兒發覺你根本不疼惜人家,只好來個同歸於盡,大家都沒有好處。」
劉裕色變道:「你又在威脅我?」
任青媞把他摟個結實,暱聲道:「媞兒怎敢。不過你如對人家狠心,媞兒也別無選擇呵!
對嗎?我的劉大人。」
劉裕倏地冷靜下來,知道在此事上任青媞定要他趟此渾水,避無可避。
事實上自己的命運亦與她結合在一起,如她讓兩人間的關係曝光,他肯定難以活離廣陵,至乎天下之大,沒有容身之所。
不過如此被此妖女牽著鼻子走,也不是辦法,心中不由生出反制的意圖。
想到這裡,再不猶豫,一對手滑進她衣服裡,邊活動邊道:「我給你三個月時間為你代管心佩,三個月內你若不取回去,休怪我自行處置。」
任青媞不堪挑逗地在他懷內抖顫,臉紅似火的道:「冤家呵!你……」
劉裕將她整個人抱起來,拋回帳內床上,哈哈笑道:「如我今晚回來仍見到你,我會把心佩掛回你的頸上去,勿怪我沒有先作宣告。」
再打個哈哈,頭也不回的揚長去了。
疾奔近兩個時辰,拓跋珪終於下令停止前進,戰士們立即散往四方,佔據戰略性的丘崗,形成防禦性的陣勢。
龐義和高彥對拓跋族戰士的效率感到驚訝,更增加了信心。這批人數在三百許間拓跋珪的精銳親兵團,不單人人驃悍勇猛,騎功了得,最使人激賞處是有高度的團隊精神,配合上無懈可擊。
燕飛卻絲毫不以為意,若非如此,拓跋珪早在苻堅手下大軍的追捕圍剿中,死去十多遍。
拓跋珪與燕飛並騎馳上一個山頭,龐義、高彥和拓跋瓢跟在後面。
一座城池,出現在前方三里多外一列丘陵上,城牆依山勢而築,形勢險要護河環繞。在落日的餘照中,尤突顯其雄偉輝宏的氣象。
龐義和高彥看得倒抽一口涼氣,心忖若以三百人去攻打這麼一座山城,不論拓跋族戰士是如何勇敢和強悍,與以卵擊石並沒有任何分別。
拓跋珪和燕飛甩蹬下馬,其它人隨之。
拓跋珪凝望暮色中的山城,嘆道:「平城啊!你的真正主子終於來哩!」
眾人感受到他話裹的語調透出的深切渴望和企盼,就像沙漠中的旅者找到水源,拓荒者經歷萬水乾山後尋得豐沛的土地。
平城不單是拓跋鮮卑進入中原的踏腳石,更是其爭霸天下的起點。一旦進佔此城,即走上不歸之路,拓跋族將公然與慕容垂決裂,不再是慕容燕國的附庸和馬奴,而是逐鹿中原的競爭者。
拓跋珪沉聲道:「漢高祖七年,高祖劉邦親率大軍遠征匈奴,遭匈奴王伏擊於平城,被困於此達七日之久,後賴厚賂匈奴王冒頓之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