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循一時說不出話來。
徐道覆續道:「其次是我們在水道和大海的控制權,已落入劉裕手上。在水戰上,我們實非以大江幫雙頭艦為骨幹的劉軍水師的對手。江南水道縱橫交錯,誰能稱霸水道,誰便能操控主動。」
盧循苦笑道:「還有呢?」
徐道覆嘆道:「還有就是陸上的優勢,我們之所以陷進眼前的局面,是因對方從邊荒運來良種胡馬,組成了一支三千人的騎隊。而騎兵正是我們最弱的一環,經連番激戰後,只餘下千多騎,根本沒法以騎兵應付騎兵。在一般情況下,北府兵的二千騎足可令海鹽、滬瀆壘、嘉興和吳郡互相呼應。能守而後能攻,只要劉裕守穩陣腳,會稽危矣。如會稽不保,其它城池也將守不祝」
盧循冷哼道:「不如我們索性把大軍撤往翁州,任由所有城池落入劉裕之手,看他如何管理這個爛攤子?」
徐道覆道:「師兄是想重演王凝之當年的情況,可是劉裕是另一個王凝之嗎?他來自民間,明白民情,曉得人民渴求的只是太平和氣地安居樂業。更可慮者是劉裕的『一箭沉隱龍』,不但今他成為北府兵的英雄,更成為南方民眾翹首仰望的救星,對民眾的號召力是難以估計的。所以我們絕不可容許他有這個機會。」
盧循臉有難色的道:「唉!叮是我真的不明白天師,他像變成另一個人似的,對一手創辦的天師道似再沒有絲毫興趣。」
徐道覆沉聲道:「決定權當然在天師手上,師兄只要讓他清楚我們現在正面臨生死存亡的情況便成。」
盧循現出堅決的神色,點頭道:「我立即趕往翁州見天師,回來後再說罷。」
盧循再嘆一口氣,迅速去了。
第五 章豪賭一鋪
「篤!篤!篤!」
江文清應道:「是我們的劉帥嗎?」
劉裕推門而入,笑道:「文清竟然認得我的腳步聲。」
江文清笑意盈臉,嘴角含春的道:「我沒有那種本事,不過知道只有劉帥一個人敢那推門進入人家的閨房。」
劉裕看得眼前二兄,江文清回覆女裝,秀髮披肩,容光煥發,正散射苦成熟的魅力。
他緩緩關上房門,到一角的椅子坐下去,離坐在床沿的江文清足有丈許之遙,氣氛登時古怪起來。
江文清見劉裕目不轉睛地打量她,俏臉飛上兩朵紅雲,垂首低聲道:「劉帥想找人聊天?對吧!」
劉裕苦笑道:「我本想待至明天才告訴你,讓文清今夜可以安安樂樂的睡一覺,但卻沒法控制自己的一雙腳,忍不住直闖文清的香閨,請文清恕我冒犯之罪。」
江文清一呆道:「有甚麼事這麼嚴重,會令我睡不著的?」
劉裕道:「聶天還被桓玄殺了。」
江文清劇震而起,失聲道:「甚麼?」
劉裕跳將起來,奔到她身前,伸出兩臂,把她擁入懷裡。
江文清在他懷裡抖顫起來,接著兩手纏上他的肩頭,喘息道:「沒有可能的。」
劉裕比任何人更明白她的失落感覺,她一直期待著手刃聶天還的一刻,但這一刻將永遠不會來臨,因為已由桓玄代勞。
江文清又平靜下來,仰臉瞧他道:「告訴我你只是在開玩笑。」
劉裕愛憐地吻她的香唇,嘆道:「是真的。由此亦可見,在魔門的全力支援下,桓玄再不是以前的桓玄,其實力遠在我們的所知之外。如果我們仍當他是以前那個桓玄,吃虧的會是我們。我聽到這個訊息後,也曾大吃一驚。」
江文清把俏臉埋入他肩膀處,說不出話來。
劉裕道:「文清有沒有想過,於你爹的死來說,聶天還只是執行者,真正的罪魁禍首仍是桓玄。」
江文清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