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林豪用手急忙摸了摸姿柔額頭,燙如烙鐵,頓時心情一沉。當下,不敢猶豫,跨步跑到一旁陸濤的房間,“砰砰”狠狠敲門。
陸濤也沒睡踏實,聽見門響,連拖鞋都來不及小跑著開了門。
林豪因情緒過於緊張而心跳加速,見到陸濤,嚥了口唾沫,張口急急道:“姿柔,姿柔發燒了,您快叫軍醫。
哦!陸濤臉色一白,目光呆滯,無力應道,隨即,雙手顫抖握起辦公桌上的電話,命令二樓值班的軍醫迅速上來,同時披上衣服,準備同林豪去看望姿柔。
進了門,開啟床燈,籠罩在昏黃色澤下的臥室,林豪陸濤正面帶焦急的守護在兩旁,而侍女聽到姿柔感染屍毒後,早就被嚇得兩腿癱軟不知跑哪去了。
林豪眼神充滿疼愛的看著姿柔,擔憂道:“您摸摸她的頭,很燙。
聞言,陸濤猶豫了下,勉強伸出手,快要摸到姿柔額頭時,卻迅速收回,不自然的笑道:“是啊,很燙。
這時,軍醫也急急趕來,見床上姿柔冷汗直冒,一會兒說熱一會兒舒冷,心知情況不妙,但也只能給姿柔開幾幅退燒藥,剩下的,還是下午的話,聽天由命。
接下來,由林豪親自服侍姿柔喝下感冒藥,同時把涼毛巾敷在姿柔額頭,又仔細的把她蹬開的被子牢牢蓋上,這才安心。
軍醫看了眼小臉枯黃的姿柔,嘆口氣道:“明天燒如果退了,就還有希望,如果沒有退,恐怕就是屍毒入體了啊!
聽到此話,林豪身子微顫,坐在椅上,一言不發。而陸濤在恐慌之餘,腦中卻反覆構思著說辭,給自己做好後路,看怎麼樣才能把這件事對於自己的處罰降到最小。
隨後的時間裡,姿柔不再胡亂言語,軍醫和陸濤見情況穩定,也就轉身離去,轉瞬,屋內又只剩下林豪一人。不過他也再無絲毫睡意,隱隱聽母親說過,小時候自己感冒發燒都是她用被子捂汗捂好的,林豪病急亂投醫,此刻,用手死死壓住被子四角,同時每隔二十分鐘,就給姿柔換上冰毛巾,而怕姿柔脫水,又專門勞煩軍醫送上來幾瓶鹽水,用吸管耐心的一點點喂到姿柔口中。心中隱隱在盼望,老天長眼,讓姿柔的燒趕快退。
漫長的一夜就在林豪的忙碌中渡過,當霞光四射,略帶刺眼的陽光映照在他的臉龐時,林豪竟有些恍惚。心中卻沒有絲毫疲憊,迫不及待的用手摸了摸姿柔額頭,明顯能感覺到頭溫降低了不少。而為了確認,林豪弓身把冰冷的溫度計夾在姿柔咯吱窩,過了近五分鐘,雙手發顫著拿出一看,三十六度八,死死盯著豎條對應的數字,確認燒退了,瞬間,林豪竟激動的眼圈發紅,心頭也在止不住的狂喜顫動。
姿柔卻不知道自己在生死關走了一趟,還在像個嬰兒般乖乖的熟睡,臉頰也在林豪的捂被子治療發下溢位絲絲汗水。見狀,林豪又用涼水換了一次毛巾,輕輕擦著姿容輪廓俊俏的臉龐,神色疲憊中帶著幾分欣慰。
而眼見天還早,姿柔醒來應該還有一段時間,林豪便想出去給她做頓早飯,走出房門,剛下樓道,便看見衣衫不整的李夢婷。不禁好奇問道:“幹什麼去了?
李夢婷低頭不自然的笑了笑,結結巴巴道:“哦,沒,沒幹什麼啊!
見李夢婷怪怪的,不過林豪也沒多想,正巧自己走了姿柔沒人照料,便交代道:“既然你沒事,把鑰匙給你,替我照顧一下姿柔,我去給她做早飯,等等就回來。語畢,把鑰匙塞到李夢婷手中,迅速離去。
這!李夢婷呆呆看著手中鑰匙,似個燙手山芋般讓她眉頭一皺,她可是從陸濤那兒聽說了,姿柔染了屍毒,讓她去照顧,萬一自己也被感染上怎麼辦,想到這兒,李夢婷渾身就起雞皮疙瘩,但林豪已走遠,姿柔再怎麼說也地位尊貴,事不能不辦,一時,可是愁死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