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盡了力氣也砍不斷那些大骨頭大肉的,不得已她只好請回去營中的兩個廚娘來幫忙。
三個人頗費了一番氣力才把這頓飯做好。
晚宴盡歡而散。楊昊將醉醺醺的隊正、隊副們送出門外,對走在最後面的韓遂說道:“明早我想出鎮去四處轉轉,韓大哥可有興致一同前往?”韓遂聞言有些受寵若驚,忙答道:“一定陪長史大人好好看看咱們這塞外風情。”
送走客人後,楊昊急忙來找晴兒,晚宴時,隊正們要求楊昊將晴兒請出來,楊昊讓廚娘去叫人,好容易晴兒才肯露面,且破天荒地臉上露出了笑容。晴兒只陪眾人喝了一杯酒就退了出去,但楊昊已經覺得給足自己面子了。
最終,楊昊在灶間的柴草堆上找到了晴兒,晴兒斜靠在柴草上,臉色有些疲憊,託著腮獨自發呆。灶膛裡的柴火還沒有熄滅,紅紅的火光映著晴兒的臉紅撲撲的。楊昊意外地發現臉色紅潤的晴兒竟是說不出的嬌美。晴兒看到楊昊過來,忙站起身問道:“是要上飯嗎?”楊昊看她圍著圍裙卷著袖子,渾身油膩膩的樣子,心生憐惜,扶著她的肩笑道:“人已經走啦。”
晴兒鬆了口氣,慌忙撥開了楊昊的手。
“夫人今晚可累壞了。”正在灶上洗刷碗筷的廚娘說道,“大人,不是老婆子哦多嘴,夫人身子不爽利,您真不該讓她做這麼重的活。”
楊昊知道這個“不爽利”是什麼意思,心中頓時一陣愧疚,忙幫晴兒解開圍裙送她回房。廚娘早已將炕燒熱,又端來了熱水,然後就關門退了出去。楊昊有些尷尬,此刻出去,豈不等於告訴門外的廚娘自己跟晴兒是一對假夫妻?那樣用不了多久閒言碎語就能傳遍整個小鎮,日後讓她怎麼做人?……
楊昊有些不知所措。
晴兒看出了他的窘迫,微微一笑,指著牆角道:“你就站在那……面壁思過。”這是楊昊第二次看到晴兒露出笑容,這是發自內心的笑與先前違心擠出來的完全不一樣。
楊昊真的就規規矩矩地站到了牆角,站的筆直。
晴兒抿唇一笑,飛快地脫掉衣裳鑽進了被窩:“你轉過來吧。”
楊昊呆呆的有些不知所措,過了許久他才壯起膽子坐到了床沿,想跟晴兒說幾句話,一時卻又找不到合適的詞。
“篤篤篤”傳來了一陣敲門聲,廚娘送來一碗熱騰騰的大棗紅糖羹。
楊昊便道:“這幾日還要煩勞媽媽過來照顧她。”廚娘笑道:“早該如此啦,你們這些富貴人家出來的人,哪裡知道這塞外的苦呢。”楊昊服侍著晴兒喝了紅棗羹,捧著碗呆呆地盯著她看。晴兒被她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就拉過被角蒙上了頭,過了一陣她掀起被角說道:“你在那頭睡吧,脫了外面的衣裳,小心彆著了涼。”說完把頭蒙起來側身朝裡睡了。
楊昊吹熄了燈,摸摸索索脫了外面的皮衣,鑽進了被窩貼著晴兒的腳睡下了。睡到半夜的時候,楊昊把晴兒的腳抱在了懷裡。
……
二日一早,陽光明媚,颳了好幾天的寒風也停了。
楊昊來到巡城營時,出班巡邏的兩隊步軍士卒剛剛歸來,第三隊士卒也已經列好佇列正準備出城。按照規矩,白天只有一隊步軍士卒在鎮子周圍巡警,馬軍一半留守營中,另一半出城巡警,至午後換一次崗。因為還沒有到吃飯時間,退回來的兩隊士卒都留在營門內的小校場上操練。
韓遂腰懸橫刀,身背弓箭大步走了過來,他身後跟著四名健卒,都背弓持槍腰懸刀。韓遂見楊昊看操練看的很認真,便問道:“大人在禁軍呆過,看這些有點不堪入目吧。”
“這裡所用的操典跟宮中禁軍一模一樣。似乎邊軍不該如此吧。”
“禁軍邊軍都是大唐將士,衣甲糧餉不一樣,難道連操典也要弄成兩樣嗎?”韓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