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6部分

“得令啊——”憋悶許久的狼們“呼啦”一下撲了上來,我隨即就被拳腳做成的旋渦給淹沒了。

現在回想起來,寒哥哥的腳法確實漂亮,讓我的睪丸直往小腹裡面鑽。當時我確實有點兒後悔,早知道這樣,事先就應該找個臉盆或者飯盒什麼的栓在褲襠上,這樣至少可以保證我下一代的質量;再仔細想想,卻也好笑,那樣撒尿可就不大方便了。

這一刻我徹底懵了,腦子裡像是裝滿了糨糊……稀裡糊塗爬起來的時候,我的臉脹得像豬頭,嘴角和鼻子下面吧嗒吧嗒滴著鮮血。

我什麼都沒想,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等著吧,老子只要死不了,你們都不會好受得了。

寒露收回腳,提膝,亮相,然後一下一下地撣著褲腿:“膘子,你的腦子鏽了呢。不給你上上發條,你怎麼能跑起來?”

“剛才是誰抽菸了?”梁所提著鑰匙站在門口問老鷂子。

“我。”我倚在牆角喃喃地說,我知道這事兒躲不過去,索性自己承擔了吧。

“鼻子怎麼出血了,誰打你了?”

“我提審的時候偷了一支菸帶回來抽,他們制止我,我不服才動了手,不關別人的事兒。”

“姚光明,是這麼回事兒嗎?”

“是是,梁所……其實他也沒抽幾口。”

“胡四,出來!”

電子書 分享網站

我成了中層領導(1)

沒想到的是,在值班室門口,我竟然碰上了陳廣勝,心中又是彆扭又是驚喜。

此刻他正挺著腰板從值班室裡出來,看樣子像是剛剛提完審。

我壓著嗓子喊了他一聲。小廣猛一回頭,咧開大嘴笑了:“喲呵,還真的是四哥啊,早就聽說你進來了……”

梁所瞪了他一眼:“回去!不知道這裡的規矩?”

小廣沒趣地仰了仰下巴:“好嘛,有點兒意思,跟吆喝牲口似的。”

蹲在值班室裡,我連呼幾聲“我錯了”,就是不承認別人也抽過煙。我必須這樣,我知道如果我不這樣沒有別的辦法,因為我一張嘴鬥不過他們十幾張嘴,這麼做對他們而言反倒顯得很仗義,是個開面兒人。這樣,我接受了梁所一個多小時的“改造”,還是一口咬定只有我自己抽菸了,最後梁所也是無可奈何,給我上了“捧子”(一種自制戒具),斥責兩句就讓我走了。

回到號子,老鷂子有些歉疚,丟下“狗”,抬腳蹬了蹬寒露:“往前靠一靠,讓老四睡你旁邊。”

嘿……不錯,老子邁入“中層領導幹部”的行列了。

後來我才知道,是小廣趁管理員不注意,隔著窗戶跟老鷂子打了聲招呼,讓他關照我一下。

晚上,老鷂子大發慈悲,安排浪花和小鴨輪番幫我揉搓小臂。浪花和小鴨把這活兒當成了一種消遣,幹得春風滿面。幾位體格稍小的夥計全部騎在幾位體格稍大的夥計身上練“推拿”,無一例外的大汗淋漓。這個規矩頗似猴群以力量定尊卑的意思。強壯猴子享受完了弱小猴子的伺候,開始天南地北地閒聊。原來這幫傢伙都有著不凡的經歷呢。

寒露是個“三進宮”,第一次是因為盜竊,第二次是因為強姦,後來越玩越猛。這次玩大發了,綁架了一個小孩,勒索了人家十萬塊錢,這錢還沒等在身上捂熱乎就進來了,估計這次不會少判了他,至少也是個無期。

巴兒是個“差把火”(弱智),自己都弄不清楚自己是因為什麼事兒進來的。問他,他老是這麼一句:“叫緊趕緊,我敢挖菜哦?”也不知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我分析這傢伙可能是個盜竊犯。

浪花和小鴨都是南方人,在鐵路上專幹“滾大個兒”的活計,也是進進出出好幾次了,鐵路看守所人滿為患就給轉到這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