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島原之助好容易轉過身,看到的,是一個一身黑衣的méng麵人正蹲在一處假山的山尖,一雙亮如晨星的眸子正眨也不眨地緊緊盯著他。
中島原之助不自覺的伸出手向後背mo去,但他的手卻始終mo不到刺痛的地方,他費了好半天的力氣,也沒有能夠成功,反而感覺到身上的力量在一點一點的消失。
中島原之助收回了雙手,他看到了手掌上的鮮血,這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
黑衣méng麵人淡淡地瞅著他,緩緩地直起了身子,在皎潔的月光下,中島原之助看清了對方身影的俏麗輪廓,一雙眼睛一時間瞪得老大。
“你是誰?!……”
黑sèméng巾後的那張面孔似乎冷笑了一聲,中島原之助看到黑衣人突然騰身躍起,矯健敏捷的身影幾個起落,便來到了自己的身邊。
中島原之助狂吼了一聲,卻只發出了一聲嘶啞的低鳴,他猛地用力chou出了腰間的短刀,向黑衣人鼓漲的xiong脯全力猛刺過去,但沒等他完成這個動作,他只感到眼前一huā,對方已經來到了他的身後,中島原之助只感覺後心再次傳來一陣劇痛,全身的力量一下子消失了。
中島原之助努力想要站直身子,但身子已然不聽使喚,他慢慢的象一灘爛泥一樣的軟倒在了地上,他看到對方的手中,那根又尖又長的東西,正在月光的照耀下,閃動著刺目的寒光。
對方仍然用bo瀾不驚的目光看著他,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過。黑衣人俯下身子,將手中的東西在中島原之助的身上擦了擦,最後看了他一眼,然後轉身悄無聲息的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此時的中島原之助還在進行著最後的垂死掙扎,他努力的進行著呼吸,但他同時也能夠感覺到,大股大股的鮮血正不斷的從他的嘴裡冒出來,凝結的血塊讓他開始咳嗽起來。;
中島原之助發出的聲音很快便引起了注意,幾名中國衛士循聲搜尋了過來,立刻便發現了躺倒在血泊中的中島原之助。
楊朔銘和江朝宗在衛士們的簇擁下,來到了huā園的假山之中,當他看到在血泊中痛苦掙扎著的這個日本間諜後,差不多立刻便認出了他是誰。
“這……是日本人吧?”江朝宗看著目光裡滿是怨毒之sè的中島原之助,本能的向後退了一步。
“想想辦法,看能不能保住他的命,我有話要問他。”楊朔銘點了點頭,隨即轉身對一名衛士說道,“去請柳姑娘過來一趟,馬上。”
當柳香芸急急忙忙的趕來時,中島原之助已經氣絕身亡。
“要是我猜得不錯,這就是當初你告訴我要當心的那個人。”楊朔銘看著面sè蒼白的柳香芸,指著躺在血泊中的屍體說道。
“就是他。”柳香芸說著,用手撕開了中島原之助的ku角,lu出了上面的疤痕。
“看樣子我xiǎo看了日本間諜的能量。”楊朔銘沉聲說道,“他竟然一直潛伏在我國,而且竟然能千里迢迢的進入京城行兇。”
“日本人竟然敢不守和約,繼續在我國派駐間諜,行刺大員!”江朝宗恨聲說道,“我馬上就去面見大總統,和日本人jiāo涉!”
“算了。這個時候和日本人因為這些事吵嚷,有些不值。”楊朔銘搖了搖頭,說道,“登極大典舉辦在際,還是不要讓大總統為這些事煩心了。”
“是,是。”江朝宗立刻便明白了楊朔銘的意思,但似乎又有些不放心,“但……那也不能就這麼算了吧?”
“不這麼算了也不行。”楊朔銘苦笑了一聲,指了指屍體,“剛才江兄也看到了,他身上沒有任何可以表明他身份的東西,光從面相上看象日本人是不行的。何況,已經被擊斃的刺客除了他之外,都是中國人,要是真和日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