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追趕間,前面的樹上,一團茂盛的綠葉之上,端坐著一個道士。
這,又是個什麼人?
追殺一個實力大打折扣的銘兒,竟然如此麻煩?
當白色追近的時候,道士猛然睜開眼睛,人如大鳥般滕飛撲到——
他赤手空拳,但是,施展的確實劍法招式!
倘若在過去,這樣的人,就是那種少見的,專門鍛鍊內力凝聚度,以實質化劍氣為劍,作為兵器的人。
在武典時代,這種人本不該還存在,因為劍氣實質化也已經沒有了意義。
仍然堅持這一點的人,絕對不會是一個經常在江湖中廝殺的人。
但這個道士是這種人,即使武典時代仍然如此的人。
當距離更近的時候,白色已經看出來了,這個道士穿的是類似西暮山神派的道袍,粗布,簡單,跟武當派的質地截然不同。
“找死。”白色冷冷說著的同時,人已經朝著那道士飛衝殺了過去!
那道士依然不懼,但看得出來,他並不是經常跟人動手的人,而且非戰鬥的屬性被白色嚴重壓制,雙手和身體明顯在不由自主的發抖,同時,堅定不移的戰鬥之心因為白色的魅力壓制,而變的動搖。
但是,這些沒有讓道士退怯,他大吼一聲,迎著白色飛衝過來!
一雙手,舞動極快,施展的分明是古華山派氣宗的劍法招式!
無論招式,還是他空手為劍的缺陷,還是功力,這個道士都遠遠在白色之下。
這樣的決鬥,根本和自尋死路沒有差別。
他是誰?
西暮山神派的弟子?
不,西暮山神派的弟子動手不會有殺心。
他不是。
劍,輕而易舉,貫穿了這個道士的胸膛,他的招式,甚至來不及朝白色擊出。
白色的劍太快,快的讓他根本無法抵擋。
一個照面,他已經敗亡。
但是,他還沒有斷氣。
他緊緊的夾著劍,接近全身所有的力量,嘴裡,發出一聲不顧一切的大吼。“我一定要攔住你!”
劍,緊緊的被他夾在手中。
虛弱不堪的白色竟然一時間抽不出來,那人雙目赤紅,圓瞪著眼睛,身體裡的全部力量,都用在夾住這把劍上。
白色撤劍,撇下這個道士,繼續追擊銘兒三人。
但是,她的內力已經幾乎消耗殆盡,雙腿的經脈受損嚴重,竟然已經無法在樹葉上飛馳奔走。
才追了沒有多遠,人就被迫落到了地上。
再回頭的時候,那個道士也已經從樹上墜落地上,臉上都是樹枝留下的傷口。
他的雙腳,仍然維持著站姿,雙手仍然緊緊夾著劍……
這場阻截追殺戰鬥,終於以失敗告終,最後一個阻擾的人,就是這個道士,他爭取了時間,也的確消耗了白色內力。
白色冷冷注視著仍然沒有氣絕,縱然她已經撤手,卻仍然緊緊夾著劍的道士。“你很忠勇,但你不是西暮神派的弟子。”
“我曾經是個殺人狂,很多年前,被報復的人圍攻,險些斃命。後來是暮色的出現救了我,那一刻我恍然明白仇恨的殺戮有多麼愚蠢,那一刻,我才知道江湖上最值得尊敬的是什麼。可是我沒有暮色那種意志,我走不了仁者之道,但是我不允許任何人侮辱暮色,今天既然恰逢豈會,絕不會冷眼旁觀。”道士說著,他不是道家的弟子,僅僅是穿著道袍而已。
白色已經知道這個人了,曾經依韻提過一個人,在劍王草廬維護暮色的聲名而出手的氣劍修煉者。“你叫什麼名字。”
“無名小卒,哪裡值得神話傳說記得。”道士笑著,顯然,出手之前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