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麗地來了個鬼轉身,一個直衝,又把帳篷豁開一個口子。
一陣風吹過來,嗚嗚地響,愈益增加了嚇人的氣氛。
某人住了良久才緩過氣來,剛想喊人,卻被早已蓄勢待發的金猿風捂住了嘴巴,這一捂一下子捂掉了他好幾顆牙齒。
他竟然昏死過去了。
我靈機一動道:“咱們弄個鬼審鬼的現場,看看這沒種傢伙的真實嘴臉。”
緊張的佈置馬上開始,金猿們行動十分隱蔽地搬弄過來尚具一定恐怖特色的莫切人骷髏,還臨時動議地把渡漕也引了過來。
這傢伙為了避風,把帳篷建在了離金字塔墓較遠的避風地上,跟戰士們和其他考古人員都離得很遠。他絕沒想到我罘胡華會兵行險著,殺他孃的回馬槍。
一想起電警棍、皮靴、皮鞭子給我帶來的莫大痛苦,我的戰鬥熱情就愈是高漲。不二大叔讓我謀定而後動,現在我不就是享受“謀”的快樂嗎!
擺置停當,已是紅髮骷髏鬼的我,一腳就踹在我的大仇人的臉上。
已經有點神志不清的曾經威風八面的特查隊長同志,看到的是地獄審鬼堂的場面。
小時候聽評書楊家將,就特愛聽那寇老西子夜審大奸臣潘仁美,我跟個索魂小鬼似的,提著連篩糠都篩不利索的大仇人,放到了美鬼判官提娜公主的面前。
美鬼判官一拍驚堂石,某人竟是屎尿齊下,語不成句地交待了他的盜寶霸寶惡行,還逼奸了兩名剛從大學畢業的考古隊女隊員,又交待怎麼跟武川真由美合謀害皮教授和我,以及從蒙古墓神那兒騙死亡蟲子,要把金字塔墓的東西全賣到美國,再次陷害皮教授,把皮教授關到了一間鬼屋等等全講了。
我用靈菊靈嫣給我的微型錄影錄音機,把他的光輝形象和所說的話全錄了下來,然後,又用幾根老骨頭弄出幾點鬼火,晃了晃,讓他以鬼火照明,按剛才所說,記到紙上。
等他哆裡哆嗦地寫完,我用刀哧位——劃開他的手指頭,按上了血手印。
證據之事畢,美鬼判官再拍驚堂石,有兩名紅髮奪命鬼出班聽令,扯住已成一堆亂泥的某人手臂,拖到了一處斷壁,一根粗藤往脖子上一繞,把這位道貌岸然,一顆紅心為革命的鑽營小人掛到了半空中。
這可惡傢伙迎著深秋的小冷風,哀怨地有氣無力地喊:“饒了我吧,我什麼都說了,饒了我吧,我回去以後,一定給你們天天燒香,夜夜磕頭,求求閻羅大人,放我一條生路吧。”
依我的意,還要把他弄到水裡,進行第三回合的鬼面鯊魚吃肉的節目,公主勸我道:“這人心膽已經破了,他此後的日日夜夜會在噩夢糾纏中度過,咱們就讓老天收他的命,咱們要趕緊把皮教授救出來。”
按照這傢伙提供的地址,急走了三十多里,見到了那座鬼屋。
隔遠了看,也不怎麼鬼。地上的建築都頹敗了,看樣子當年也是相當隆盛的,只是沒找到關押皮教授的屋子。
這倒奇了怪了,他一個對地理對考古一竅不通的外行人,怎麼會知道這裡有一座鬼屋。
我和公主對視了一眼,同時道:“武川真由美。”
沒錯,武川真由美跟那個假歡喜佛應該很熟悉這裡,她一開始扮成假金瓶女王騙無遮公主,用她的攝魂術想狹制公主,結果失敗,接著她引我們入金字塔墓,卻沒想到真的引出了金瓶女王和小拉拉的幽靈,又沒得逞,這惡魔女人又用死亡蟲子,害得金猿和青鸞都差點喪命,最後,狗急跳牆,竟一把火燒了金字塔墓。
真是惡極邪極陰極。
現在,這娘們,不知又搞什麼鬼把戲。
這一次,我一定要謀定而後動,不能再入了這女人的陰謀。
天就快亮了,拉公方坐到一塊半圓形大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