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暖尷尬笑了笑說:“這隻狗不是買的,是別人送的。”
“怪不得。”陽陽媽媽說:“我今天帶小貝出門的時候碰見前門口的李大爺,李大爺年輕的時候當過偵察兵,他說你的這隻狗是什麼,什麼純種的什麼狗來著”
“阿拉斯加。”夏暖補充道。
“對,就是這個名字。”陽陽媽媽繼續道:“他說這狗值不少錢呢。”
夏暖知道這隻狗不便宜,但是到底多少錢她也不清楚,如今聽陽陽媽媽這麼說,她的心裡再次泛起漣漪。
將小貝領回家裡,夏暖打水給凌小寶擦起身子,正幫他擦身體的時候,忽然聽到從他的口中嘟囔著什麼。
夏暖湊近過去一聽,就聽到從他口中吐出來的字眼是——爸爸。
心驟然一緊,夏暖拿著毛巾僵硬的站在那裡,眼淚再次從眼底溢了出來。
擦了一下眼淚,夏暖伸手去擦凌小寶的身體,幫他清理完之後,蓋好被子,端起水盆走到洗手間將水倒掉,洗了下毛巾之後,她站在鏡子那裡對著裡面的自己發起呆。
鏡子裡面的人不過是二十六歲光景的人,但是她卻覺得自己的心早就變得百孔千瘡起來。
眼淚順著臉頰往下落,她絲毫沒有反應,看到面前浮現出來的畫面,她抬手勾勒起眼前的影象來著。
正在這時,驀然響起的鈴聲打斷了夏暖的思緒——
第兩百五十章 床前思故夢
看到號碼顯示的是周斌的電話號碼,夏暖抬手接起電話。
“喂?”
“暖暖,到家了嗎?”
“嗯,已經到了。”
“對了。”周斌問:“你兒子沒事吧?”
夏暖:“謝謝你關心,他沒事,現在已經睡著了。”
周斌說:“那行,我知道了,你早點休息。”
“好。”夏暖說。
周斌還想說什麼,但是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結束通話電話。
洗漱之後,回到房間,夏暖身穿睡衣坐在書桌前繼續發呆,眼角的餘光掃視到桌底下的那個鐵盒子時,她伸手拉過鐵盒子,從抽屜裡找出鑰匙,開啟鐵盒子,拿出裡面的東西。
看著裡面放著滿滿一盒子有關陸薄年的記憶,她心中一刺,有什麼東西從臉上滑落下來,落在面前泛黃的紙張上,瞬間打溼了那張紙。
手中捧著的滿滿都是有關陸薄年的回憶,而那些回憶,是她內心深處,無法觸控的殤。
陸薄年的名字就像是孫大聖的緊箍咒一樣,每想一次,她的心就疼一次,直到疼的渾身直打哆嗦。
她終於忍不住,伏在桌子上,再次痛哭起來。
也只有在沒有人的時候,她才敢將內心的脆弱暴露出來,那樣她不必為任何人負責,她,只是她。
收拾那些東西的時候,看到那個電話卡隨意的放在裡面,夏暖皺起眉頭,關閉手機,將那張卡裝了進去。
等待手機開機的時候,夏暖拿起陸薄年那張照片,看著那張熟悉不能再熟悉的面孔,在這一刻,她心如刀絞。
忽的,夏暖忽然聽到手機傳來一條簡訊。
她點開畫面,看到上面顯示的內容是——你是誰?
居然有人發訊息來。
夏暖明顯有些意外。
日期上顯示的至少是一個月之前,那個時候她並未開機,自然沒有接到這通電話。
在這一刻,夏暖心裡忽然產生出要將電話回撥的想法。
就在按動螢幕的時候,她忽然想到一件事情,萬一對方是陸薄年怎麼辦?
夏暖心中認為號碼的主人是陸薄年的可能性為零,不過她還抱著不可能的想法給對方打去電話。
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