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陸薄年黑著臉不說話,蘭子鈺不怕死的說:“要是你呆在裡面那麼長時間,你也會跟我一樣,發出這樣的——感慨!”
“老大,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求你,看在我將來還為你跑腿的份上,你饒了我吧。”面對粗魯的老大,蘭子鈺就差跪下來求情了。
陸薄年鬆開他,“把你查到的那些資料拿給我,對了,廖方平那邊你有什麼線索?”
說起正事起來,蘭子鈺褪去之前那一副矯揉造作的樣子,一本嚴肅的說起這些天查到的結果。
將那些結果稟告給陸薄年之後,蘭子鈺忽然問道:“老大,你下一步準備怎麼做?”
陸薄年眼睛看著前方,眸底迸出一道犀利的光澤,倏地消失在眼底:“暫時按兵不動。”
“為什麼呢?”蘭子鈺說話又夾雜起那種口氣來著。
感受到陸薄年掃視過來的冷冷目光,他瞬間偃旗息鼓,舉著白旗投降了。
“我自有分寸。”陸薄年說。
其實他心中算的不只是蘭克軍的事,還有夏暖的母親南宮瑾的事。
這些事雖然沒有什麼關聯,但是卻共同牽扯到廖方平。
坐上車的時候,蘭子鈺忽然問道:“老大,聽說你暗中逼得秦氏企業撤離了帝都,去了國外,是真的嗎?”
陸薄年黝黑的眼眸轉了轉,問:“你想說什麼?”
不愧是自家老大,都快成他肚子裡的蛔蟲了,居然能猜出他心中在想什麼。
他說:“我想問,這件事你是不是為了夏暖這麼做的?”
否則他怎麼都想不出陸薄年這麼做的意義何在。
“你話太多了。”陸薄年閉上眼睛懶得搭理他。
“老大,你真的愛上夏暖了?”蘭子鈺很嚴肅的問。
對於這樣愚蠢的問題,陸薄年選擇不回答。
蘭子鈺等了半天只等到這樣一個結果,雖然心中不滿,但是又不好說什麼。
作為他的跟班,蘭子鈺根本沒有立場說什麼,因為逼走秦氏的那些資金根本不是從陸氏出的,他還能說什麼?
只能說,老大,有錢任性!
是的,有錢任性,天知道陸薄年逼走秦氏,暗中多花了多少冤枉錢,那些冤枉錢甚至可以重新造一個陸氏出來!
只不過人家領不領情還模稜兩可著呢。
看不是回家的方向,從陸薄年的薄唇裡吐出三個字:“回公司。”
“啊?”蘭子鈺疑惑的看著他:“你不回家?”
陸薄年冰冷的聲音再次開口:“有點事情沒處理完。”
“可是我聽說你已經不眠不休一個星期了,再不休息真的會死人的。”蘭子鈺無禮的勸解道,雖然他知道這樣的勸解是那麼的無力。
陸薄年閉上眼睛,再次閉上眼睛假寐。
看著裝深沉的老大,蘭子鈺被他給打敗,只好聽話的將車子朝陸氏的方向開去。
按照夏暖的意思,小寶再在家裡休息兩天去上學,但是小寶卻說已經耽誤了很多功課,不願意再耽誤下去,聽兒子這麼說,她只好同意兒子的要求。
將兒子送到學校之後,夏暖轉身往家裡走去,半路上,手機忽然響起,看到上面顯示的號碼,她遲疑一下,才接起電話。
“暖暖,方便見一面嗎?”電話裡傳來秦昊的聲音。
看到是秦昊的號碼,夏暖沉默一下,才猶豫的接起電話,問:“有事嗎?”
面對她的疏離,秦昊不是沒有心理準備,他遲疑一下說:“這一次有可能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我有些話想要跟你說。”
他都這麼說了,夏暖不去似乎有點說不過去,她想了想問:“什麼地方?”
秦昊報上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