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自己剛剛得知真相,從新房一步步走到這裡時一樣……
江懷月不知他和他的兒子之間發生了什麼,只是想,他如今,應該是悔不該當初吧?
她又覺得自己實在是蠢,重活一回,自己有多少改過的機會?還想著回去做什麼?
可恍恍惚惚,自己還是在望江樓站了一夜,知道天色破曉,自己還是沒有回家的勇氣。
不管怎樣,都是有兩年的差別。兩年,不管是自己;還是家裡人;這兩年;變得都太多太多!她怕自己再難找回兩年前的心境對待他們。
思來想去,卻發覺除了花影這裡,竟真的沒了去處。
說起來,自己與花影的相識也是緣分。那日自己第一次女扮男裝化名月懷,想去參加慕容壎所在的宴會,心底卻忐忑的緊。
幸而玉和國民風開化,自己又是將軍之後,父親又注重教自己武藝,對詩詞歌賦還有女工一類並不重視,所以她覺得自己融入那些男人的宴會,並不是什麼難事。
可她到底還是緊張的很,誰知有幾個男人在宴會結束之後,竟提議去煙柳樓!
江懷月那時決計沒有膽量去那地方,推辭時有幾個男人言語間就流露淡淡的諷意,江懷月面紅耳赤,又怕人識出,只得去了。
那幾個人到底是文人雅士,去煙柳樓不過是看花影跳舞罷了,江懷月剛剛鬆一口氣,就有人到自己身邊,“公子,我家姑娘有請。”
江懷月一個激靈,心道花影找自己做什麼?全身上下都變得不自在起來,旁邊有有幾個人看著,自己又推脫不得,只能硬著頭皮去了。
一進門,就是一陣馥郁的香氣,江懷月看著床上的人影,頓時緊張的手心都出了一層冷汗。
偏偏花影開口就是譏諷,“我見公子在看我跳舞的時候,實在是心不在焉啊,難道是對花影的舞姿不滿嗎?”
江懷月張了張嘴,半天才突出兩個字:“不是……我……”
江懷月不知自己是哪裡惹到她了,只見她冷笑著朝自己走過來,偏偏眼角眉梢還帶著嫵媚,頓時就讓江懷月想到“蛇蠍美人”一詞。
江懷月全身僵硬,只見花影湊到自己耳邊,“不知我該如何稱呼你呢?這位姑娘……”
江懷月腦子“轟”的一下,就是一片空白,然後花影就猛地將她退了一把,江懷月跌坐在床上,就見她嘴角勾起嘲諷,不屑的哼了一聲,“女扮男裝的我見多了,都是從沒見過你這麼膽兒肥的,連清樓都敢逛了啊?”
江懷月頓時怨念了,自己也是身不由己才到了這裡啊……
接著又聽花影說:“來青樓也就罷了,還這樣一副青澀的樣子,就不怕讓人欺負了去?”
江懷月當時就不知死活的說了一句,“我現在是男人!誰能欺負……”
話未說完,就看見花影眼神裡流露出危險的光芒,“哦?沒人能欺負?那你現在是在做什麼?”
被你欺負……
江懷月頓時像打了霜的茄子一樣低下了頭。
之後不知怎麼的,江懷月就對了花影的胃口,花影不僅讓“月懷”公子成了自己的入幕之賓,還處處幫襯著江懷月。
不得不說,花影是江懷月見過的女人裡,最有才藝修養、最溫文爾雅、最善解人意、最通透並善於交際的女子。她雖是青樓女子,骨子裡卻帶著傲氣。
之後三年,江懷月在各色各樣的場合混跡,那些處事之道,多半也是花影教給自己的。
江懷月此時不是兩年前的青澀丫頭,還曾跟父親到軍隊的操練場呆過半月,也不知不覺染上些軍痞氣,這時候就輕挑了花影的下巴,“影兒不想和我喝酒,難不成……”
花影臉上嗤了一聲拍開她的手;“如今倒真是越發沒個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