髮夾束在一起。
臉上縱橫的疤痕也根本遮擋不住,仍然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
寬鬆不合身的粉色和服隨意的套著,裸露在外的全是一眼就能看見的壯碩肌肉。
“這樣就好了?”不死川好奇的抬起胳膊,觀察自己身上的裝束:“不賴嘛。”
宇髓天元陷入沉默。
他微微張開嘴,似乎想說些什麼。
但看著對方自信的模樣,又遲疑了一瞬。
最終,慢慢僵硬的合上了嘴。
暗紅色的眼眸發虛的看向一旁。
——不行啊。
——並非自己的技術不行,而是…
——不死川這傢伙,絕對不行啊。
幾乎在場的所有人,在這一瞬間,腦海中都閃過了與宇髓天元相同的想法。
就在眾人紛紛陷入死寂時。
“那是…”
表情呆滯,坐在樹下的光頭教徒,眼神突然一動。
他的視線鬆散,慢慢看向了不死川身後,不遠處的位置。
光頭教徒猛地坐直身體,他伸出手指著那個方向,連忙朝著幾人大喊:
“喂!那傢伙可以!”
幾人一愣,頓時順著教徒手指著的方向看去。
不遠處。
“混蛋!!就是你這野豬偷吃我的東西!!”
黃毛的我妻善逸正滿臉悲憤,他拉扯著,與伊之助打在一起。
“啊?!”伊之助一臉不屑,他叫囂:“那是本大爺的獵物!你這沒能力看管自己獵物的弱者就別大喊大叫的!!”
“你說什麼?!”我妻善逸聞言,頓時瞪目欲裂,雙手張開氣的像是能吐出火來。
啪!噼!
他手臂上隱隱跳著電光,黃色的小袖反重力的漂起。
我妻善逸手臂猛地朝前一揮。
膨!
“噗嗬!”伊之助猝不及防之下,被結結實實打中了野豬頭套,整個人朝後踉蹌了一步。
從下至上的打擊,讓伊之助的頭套頓時高高的飛起。
啪嗒。
野豬腦袋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最後完美的落在草地上。
“…可惡!”伊之助聲音粗獷,他捂著頭,搖了搖腦袋,勉強站穩腳跟:
“竟然被你這傢伙…”
前幾日被炭治郎頭槌的後遺症仍然存在。
失去野豬頭套,伊之助第一次在蝶屋露出面龐。
澄澈的陽光下,伊之助黑色的睫毛因疼痛而微微顫動。
艱難的睜開雙眼,碧綠的眼眸底流轉著光芒。
五官立體,漂亮的臉蛋無比紅潤。
而面前。
“你…!”
我妻善逸保持著揮出手臂的動作僵硬在原地,他雙眼直勾勾盯著伊之助的臉。
眨巴眨巴眼睛,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
他緩緩收回打出的手,不敢置信般捂住自己的嘴,語氣中已經帶上了歉意:
“…竟然是女孩子嘛?”
聞言。
“——什麼?!”
伊之助漂亮的臉蛋頓時變得猙獰起來,他氣憤的舉起拳頭,大喊著就要朝著善逸打去:
“本大爺可是貨真價實的雄性!!”
就在這時。
咯吱——
蝶屋的正門,突然被推開。
終於從富岡義勇駐地回到蝶屋的炭十郎,微笑著揮手與杏壽郎告別。
轉過身,笑著踏入蝶屋。
眼神下意識的朝著突然寂靜無比的庭院中看去。
——頭上扎著蝴蝶結,身著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