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不會離開胤真.永遠不會."
看著他汗溼的臉和驚惶的神色,雖是昏迷著,可是,我仍能感覺他心裡的那抹害怕和恐懼,我待著,他還是沒有醒嗎?原來只是昏迷中的糊話嗎?他還是要我的,原來,他還是愛我的,還是那麼深愛我的,只是,這愛藏得太深了,他也會害怕失去我,也會擔心沒有我,原來,他比我想像的還要在意我的存在,不知道那天,他和康熙之間有過一場怎麼樣的對話.康熙逼他了嗎?看起來,好像不只一次的逼迫他,他堅持著我們的愛呢.原來在這場愛情中,不止我一人在努力著,他也在奮鬥著,也在爭取著,我輕笑著,用手巾拭去他臉上的汗珠,胤真,快點醒來吧,醒來,一切都會有轉機的.
這一次他病得真的很沉,總是不時的說著胡話,而我的心也總是隨著他病情的忽好忽壞而忽上忽下.心,在焦灼擔憂裡不安的輾轉著,我害怕歷史的改變,我知道我現在唯一能依恃的也只有曾記得的歷史書上的記載了,可是,我卻並不記得歷史書上曾有過四爺在康熙五十年曾大病一場的記錄啊,我害怕著歷史的改變,害怕著歷史會因為我的進入而發生變化,就如同那現代有名的"蝴蝶效應"一般,一隻蝴蝶扇動翅膀而產生的風能在南美州引發一場颶風,我的到來,會讓歷史出現分支或是分叉嗎?他會離我而去嗎?他會離開我嗎?我的心,被這個猜測揉得快要碎了,胤真啊,你在不醒來,我想我真的會崩潰的,胤真,醒來啊,快點醒來啊,醒來看看我啊.
"哎,四娘,你去睡一會兒吧."身後傳來一個聲音,我眯了眯眼,轉回頭去:"哦,是福晉啊,你來了.茶在桌上,你自己倒吧."
我繼續看著床上安靜沉睡中的四爺呆呆的發愣,他的脈像平和,再沒有以往的忽洪忽淺,我也放下心了,只是,為什麼仍是不醒呢?
"四嫂,你真的該歇歇了,你都不眠不休的守了四哥五天了,我來守吧."是十三的聲音,他怎麼來了?我轉回頭去,看著一臉不贊同剛剛踏進房內來的十三,笑著搖搖頭:"不用了,我守著吧,沒事的.按理,他也快醒了."
"四娘,你這樣真的會吃不消的.你身子本就虛弱,再加上這五日你不曾合過眼,你這樣可不行啊."那拉氏倒了一杯熱茶遞給我,我接過,喝了一口,熱熱的茶水暖和整個腹部,那拉氏握著我的手,臉上一片驚異:"快去睡一會兒吧,你的手,冰得很呢."
"你去休息吧,這五日,府裡上上下下的事把你累得也夠戧的."我仍是拒絕,我要他睜開眼後第一個看見的人是我.
"其實四哥就是太要完美了,什麼事都要親自過問,這長年累月的,能不累出病來嗎?往日,倒是靠著強硬的身體底子壓了下來,如今我看,這病全發出來,倒也未必不是壞事."十三看著四爺,搖了搖頭,嘆著氣說道.
"我也知啊,他若但凡能放寬心,凡事不必太過於苛求,也不會這麼勞累啊."那拉氏看著四爺,嘆了口長氣,再看看我,又是一嘆氣.
我順順臉旁的髮絲,一笑:"他總是放不下心,這戶部的事多得和那牛毛沒兩樣,這裡要伸手要銀子,那裡一張口又是來討銀子的,這底下人又辦事不勞靠,總是拖拖拉拉的,他能不急上火嗎,再說了,這底下的人可全是看著上頭的人辦事,他若是一鬆懈,只怕這底下的人都不辦事了,他那裡也沒法子的事啊.偏這當子,又出了那麼一檔子讓人糟心透了的事兒,也怨不得他."
想起十阿哥,想起康熙,我真是恨得牙根癢癢啊.
"這幾天四哥好多了."十三看著四爺略帶紅潤的臉龐,像是鬆了一口氣,看著我一笑"幸好有你在四哥旁邊."
旁邊的那拉氏眼神又是一暗,隨即一笑:"是啊,爺這幾日好多了,前些日子總是吐血,人也不太清醒,總說些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