號,四少還等著我回信呢!”方浩臉露笑容,淳厚可親。
“那好吧,辛苦你了,代我感謝四少。”我朝方浩報以悠然一笑,搖手作別。
“方護衛,好走!”冬辰雙手抱拳一握,面帶微笑,極為禮遇地向方浩告別。
只見方浩掉轉馬頭,朝著漁陽城門方向絕塵而去。
直到看不見方浩的影子,我感慨地道:“有去處真好!”好歹萬花山莊還像個家,舒舒服服、好吃好喝,現在卻回不去了,只能像浮萍一樣,飄到哪兒算哪兒。
“我們也該走了。”他緊了緊轡繩,聽話的白馬便乖乖沿著碧波盪漾的魚水護城河朝東面一轉。
我驚訝地問:“我們不進城麼?”
“城門還掛著通緝我的告示呢。就算要進城,也不能像現在這樣進去呀?何況,我們現在必須先去焰月營。”他話一出口,又笑,哪裡像個被通緝的要犯?
我暗罵自己笨,把通緝令給忘記了。不過說來他也確實大膽,被通緝了,居然還敢這麼光天化日地騎馬蹓躂。換了我,早就找個荒無人煙的山洞給躲起來了,安全第一嘛!
“在想什麼,這麼出神?”他的聲音漫過風聲,響在耳畔。
“在想你應該找個山洞好好地躲起來,不問世事,省得某一天被壞蛋給抓去了。”花是無罪的,他似桃花,也應該像桃花安然度過花期一樣度過自己的大好年華。
“扶助太子以正朝綱,是我身為太子少傅的職責。我不做又能交給誰去做呢?”聲音黯然一沉,透著一股淡淡的無奈和執著。
世人都會有無奈,他是這樣,我也是這樣。抓著白馬質感稍硬又根根精神抖擻的馬鬃,我什麼也沒說,他也不做聲了。兩人就這樣緊挨著騎在馬背上,任白馬在寬寬的道上縱情馳騁。
此刻,面前的道路極為開闊,可誰知道以後的路是怎樣的呢?
焰月營坐落在漁陽東郊十里處。遠遠地就能見到威嚴挺拔的營帳,以及數面迎風飛舞的旗幟。那旗幟上均繡著清一色的火焰、彎月標誌,在炎炎夏日下顯得極為隆重與莊嚴,神聖不可侵犯。
我們到了營帳前,白馬停下,在地上輕踢了幾下,原地緩步一陣。冬辰先躍下馬背,再伸手扶我下馬。迎接我們的是一名級別較低的副將,身後兩個紅纓侍衛上前牽走了我們的馬匹。冬辰與那副將交涉了幾句,那副將的目光在我身上一閃而過,便一聲不吭地只管在前頭帶路,面色一絲不苟,幾乎讓我懷疑他根本沒有第二個表情。
進營的通道寬數十尺,足可讓五輛馬車並行向前。原木架設的高大帳篷樣式簡單一致,以每十步一帳分列通道兩旁。人行其中,越過一個又一個的崗哨,耳邊傳來士兵正在操練所發出的整齊聲音,不由得也隨同這軍營一同肅穆起來。
直到走了一盞茶光景,我們才從外營走到了內營。
那嚴肅得有點欠揍的副將朝宇文冬辰行了個軍禮,恭敬地道:“少傅大人,末將先告退。風將軍在內營,您直走向前就能看到。”說完,他朝內營侍衛交換了一下眼神,內營侍衛便開啟了柵欄,等候我們步行入內。
“好!”冬辰凝神靜氣地道,髮絲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煥發出異樣的光芒。優雅偉健的身軀在地面上投出一個簡短的影子,“點點……”
“嗯?”我下意識地注視著他,發現他眼神極其堅定深沉,聚集著一股令人震懾的力量。
“走吧!”他修長的手指突然勾住了我的手。
肌膚相接,我心頭一震,有種怪異而又熟悉的感覺開始在我身體裡擴散,似乎它本就生長在我身體裡,與我的血液混同在一起。這是一種直覺,我沒有扭捏地放手,反而用力地反握住他的手,因為在那複雜的感覺背後,我明顯感到他的手有些微汗溼。灑脫如他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