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端端覺得很傷
偏又不能叫任何人知道。
於是更加傷心百倍。俯視燈火點點地西越皇城。
目光所到之處,是太師府上。
然而任憑他目力如何之好,卻仍舊看不到,想看的那人。
忽地開始討厭自己的虛偽。責備自己的一時衝動。
白日裡,好不容易,打發走了小五之後,心底抑鬱難當,不知如何是好。望著在原地哭泣的微寶。想衝上去,緊緊地抱著她,安慰她。卻又想,使勁的責問她,問她,心底到底想著什麼,是不是真的,那麼迫切的,想離開他。
忽然。害怕那個答案。
她懵懂無知,這是真地,他怕,怕自己問來問去,問了個自己不能承受的答案,那時候,他也許會瘋地,會抓狂的吧。
她於他來說,似一泓救贖,是不能言的依靠。
是瞬間地心動。迸發出地,永久的愛慕。
最可悲是,她尚不知。
他有耐心去等待她慢慢長大,他有能力,去打敗所有,膽敢來與他爭的人。
然而他最怕,等來等去,等到她心地空白。
這種感覺。進不能進。退不可退,好生難受。
那時候蘇盛忽然說:“王爺。蘇盛有個不情之請。”
他心底慌亂,女子容貌如花,在小寶出現之前,她地確是他,想要而得不到地人。
但是現在……
有些話,他來不及說,也並不想說,因為他,不在意。
但是他,竟答應了她的那個,不情之請。
為什麼呢?
為了微寶在原地地哭泣?他不敢看。
為了給彼此一點時間,用來緩和。
還是還是,無法拒絕蘇盛?
因為自己一時之間的,彷徨無措。
可是現在啊,好後悔。
然而悔的腸斷又如何,誰人知?
無人。
昨夜西風凋碧樹。獨上高樓,望盡天涯路。欲寄彩箋兼尺素,山長水闊知何處。
他離她並不遠,雖然不至於咫尺,卻是片刻就能到達,然而他卻不能去。
明明是春日,明明是該和暖融融地春日,萬物萌發生機勃勃之時,他卻在心底,忽地感覺到了冷酷肅殺的秋意蕭瑟。
是為何。
因為伊人不在身邊。“你就別傷心啦,就沒有人對我這樣,啊,……雖然他人窮點,也沒什麼能耐,橫豎有王爺在背後撐腰,去了軍營,也不會有人敢欺負,想必很快就會回來啦。”
“真的嗎?小五哥哥很快就回來了?”
“沒事騙你幹啥,小姐是好人,看你不開心,才跟王爺說讓你來這裡散心一下的,幸虧王爺答應了啊,說來王爺也夠縱容你的……不過這是太師府,你可不能啥事也不幹就呆坐著啊,小姐會生氣的。”
“那我要做點什麼呢?”
“你在王府做什麼?”
“給王爺鋪床疊被,跟姐姐們一起幹活。”
“哦,那你暫時就跟著我好了,我教給你。”
“好的姐姐。”
“今晚你就暫時跟我睡一塊兒吧。”
“嗯。”
“你先睡吧,我去看看小姐,一會兒就回來。”
那丫鬟說完之後,便走了出去,微寶轉頭看了看,這陌生的地方,有些簡陋,桌面一盞孤燈,她想到自己在昭王府的居處,雖然說本來是打定主意離開那裡的,但自從下山以來,那是她住地最長的一個地方了,已經情不自禁生出了些依戀……此刻見到這麼陌生處境,心頭不由地生出一點悲愴,想到了小五臨走時候紅紅的眼神,又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