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面的白家小姐,從而推出他身邊之人是夏元琛,當真心思細密。”
宣旒一笑,因為他此次來前,想了辦法從姐姐那裡得到了夏元琛的畫像,雖然只是一個側臉,但已經足夠。遠遠看著夏元琛的那一刻,同為上位者的直覺,加上畫像的基礎,讓他已經有九分確定,讓下屬出手不過是最後一分試探,眼前這種場景,顯然證明了他的判斷。不過這些話,他自己心裡知曉便可。
“畫多會修飾,我也說不準白家大小姐是否就真美成那樣子。不過那個,”宣旒遙遙指了指,“我猜,再好的畫師怕也不敢輕易落筆,素容清姿,怪道那麼容易就讓第一美人的名號易主了,我看也是名至實歸。”
容生遙遙就注意到白謹微紅的眼眶和煞白的唇色,以及真真的焦急。定定看了一眼,他低下頭,聲音仍然沉穩:“走吧,那些人都不好對付。公子留這裡目標明顯。”
“走吧,咱們落腳的地兒也得儘快換了,看這陣仗,夏元琛也不是個簡單人物。”雖這麼說著,宣旒步履不亂,悠閒離開。
夏元琛沒讓人將大夫請來,所以張公公只得儘快找來了輛馬車。
白謹最後上的馬車,她看夏元琛坐定,才提起裙襬踩著踏腳凳上馬車。
餘光之中,恍然覺得有個身影無比熟悉。
白謹頓了一下。有些呆滯回頭,正看見兩人拐彎的背影,個子稍稍高一些的那個……白謹感覺有響雷耳邊炸響,她怎麼會認錯……堯瑱的背影,她怎麼會認錯……
“堯瑱!”白謹喃喃一聲。不顧一切向那個方向追了過去。
夏元琛一愣,忙探出身來:“含之。”
見白謹已然走遠,他想也不想欲下馬車,被張公公一把攔住:“爺,你受著傷,那刺客也還沒抓到,您不能下去。謹姑娘那裡讓侍衛去護著。”
“無妨,多讓幾個人跟著我就成。”
張公公萬分緊張,萬一出了別的岔子怎麼辦?想著,他也顧不得尊卑,使出全身的勁兒抱住夏元琛未受傷的那隻胳膊,邊對外面的侍衛喊道:“愣著做什麼。快去護著謹姑娘平安回來。”
白謹追到拐角,堪堪看到兩人路過一個路口。一路奔跑,終於追到離他們不遠的地方。
人說近鄉情怯,白謹定定看著十幾步之外的人,有些痴了。眼角的淚撐不住滑落,堯瑱,我不會認錯你,是你對不對?
“少爺,買花吧,我這梅花是新摘的,可好看!買幾枝送給夫人,她定喜歡。”有十來歲的小姑娘拎著花籃走到兩人面前。
宣旒停下,向籃子裡取了一枝拿在手上,細看了看,讚道:“果然好花,阿生,你買兩枝給姐姐吧。”
容生笑道:“咱們回去還得幾天,離了樹的花能堅持多長時間?你這是要我拿枯花殘枝去給你姐姐嗎?”
“你敢那麼拿回去,姐姐脾氣再好也會氣惱!”宣旒笑。
宣旒背對著白謹,容生側首和他說話時,正巧露出半臉對著白謹。
“不是堯瑱!”白謹喃喃一句,淚流得更兇,果然看錯了,他已經死去,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何況,若他還活著,怎麼忍心避而不見。
“謹姑娘。”在不遠處的侍衛見白謹轉身,忙跟上來。
白謹看也不看他們,低頭擦乾淚,說道:“走吧。”
“來,小姑娘,我買這枝。”宣旒將錢給了,手捏著花枝把玩,一面側身看著白謹遠去。
容生不解道:“那姑娘特意追過來,是為了什麼?起初我還道她心細瞧出我們有不對。”
“有什麼不對,或許她只是認錯了人。”宣旒眼角吊起,而後笑開,“咱們行程有變,怕要早些回去,你還是想想怎麼給姐姐準備禮物吧。”
容生有些無奈搖頭,他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