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可能達到圓滿境界。

那位不顯山不露水，連面目都看不清的鴻均老師，手裡還抓著兩件“大殺器”，沒有傳下來。

他在控場。

並不是說，每一個當老師的，都希望弟子能夠比自己強的。

在諸天世界之中，每天都在流傳著一些“教會徒弟餓死師父”的事情。

“弟子不必不如師，師不必賢於弟子”這種品質，也並不是每一個老師都能夠擁有的美德。

傳道，授業，解惑，人家都做到了，完全不必強求對方全心全意為了弟子作打算。

沒有私心的人，不是聖人，就是傻子。

鴻均雖然是聖人，但此聖人非彼聖人，他還是有些想法的。

‘應該是讓所有人都知道，所得來之不易，離了老師，你啥也不是……’

所以，“大殺器”也就是成聖之法和鴻蒙紫氣，他現在是不會傳下來的，不讓這些弟子抓耳撓腮，日思夜想，怎麼能顯出這些東西的寶貴之處呢。

……

燃燒了所有武運值，楊林從來沒有哪一刻，感覺到這麼窮過。

他身無分文，卻是心靈平靜，因為，得到了自己想要得到的所有知識。

成聖之前的每一步，都走得穩當，無缺無漏，無悔明澈。

甚至，經過武運值的推演之後，他還看清了自己以後的一些道路。

這才是最大的收穫。

從某些方面來說，比三清和女媧都看得更遠，也能走得更穩，不會受到某位老師的挾制。

二次講道，最後的千年時光，的確講的與楊林本身道途不合，本來，他是不該得到如此好處的。

但是，在武運的加持之下，他竟然從生機創造力量之中，看到了破殺毀滅的真髓。

極致的生機，從來不是孤立存在的。

有生就有死。

或是生靈的死，或是世界的死。

更可能是世界重歸本源，化為混沌。

所以，三清、女媧、接引聽到看到的是創造，是世界；楊林看到聽到的，卻是破滅、崩壞。

不知不覺中，他以武道為根基的血肉微粒，以及元神真靈，就有了變化，外象看來，著實平平無奇，但是，八億四千萬微粒之中，每一個小楊林，吞吐元氣中，周身都顯現出大破滅景像來，似乎有著無窮世界在生生滅滅。

他雖然沒有試驗自己的“武道”威力，但是，內心之中已然可以肯定，自己如今的戰力，比起第二次聽道之前，已然強大了十倍有餘。

如果再回到當初面對妖族的周天星斗大陣，楊林甚至有著把握，自己完全不必逃開，而是直接扛上，有那麼一些可能，能硬扛著天意眷顧，把整個妖族天庭，億萬妖族全都打滅。

不過，這種事情，當然只能想一想而已。

在天道之下，做出這等出格的事情來。

不說因果糾纏，就說那位看不清面目的老師，肯定不會答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