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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弟。”高橋正夫誇張地睜大眼睛。

費巽人仔細看施瀛瀛一眼,不否認她的輪廓確實和他有七分相似,不過他覺得兩人之間最相似的是眼神,同樣都擁有唯我獨尊的自信和傲氣。

高橋正夫撇了撇嘴,酸溜溜地繼續說道:“不管打籃球、踢足球,或是修俄文、法文那種艱難學科,她樣樣都不服輸,唯一的目的就是想贏男孩子,全校半數以上的女同學都把她當成偶像一樣崇拜,做便當給她吃的沒比做給你吃的少,我看她八成是個女同志。”

“喂,說話客氣一點,不要因為對方習慣中性打扮,就說人家是女同志。”他不喜歡這種兩極化的推論。

“你可不要因為你們是自己人就維護她喔。”高橋正夫不以為然地說。“不然你說說看,她為什麼拼命想超越你來贏得女同學的芳心?一般來說,正常的女人會有這種行為嗎?”

“不能因為這種薄弱的證據就斷定她是同性戀。”他語氣平淡。

“你看、你看!”彷彿為了印證自己的猜測沒錯,高橋正夫指著施瀛瀛和一個女孩子的背影說。“她又收下學妹做的便當了,表情還顯得很高興耶!”

費巽人懶得搭腔,距離那麼遠,怎麼可能看得清楚施瀛瀛的表情,他很受不了高橋正夫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誇張反應。

“誰規定女孩子不能做便當給女孩子吃?別無聊了。”他意興闌珊地走進停車場,不想再和高橋正夫繼續爭論這個荒謬的話題。

“費巽人,這可不是日本人和中國人的戰爭,而是男人和女人之間的戰爭。”高橋正夫一臉嚴肅地追在他身後喋喋不休。“你知道嗎?現在全東大的男人除了你以外,沒有人是施瀛瀛的敵手,如今東大男人的尊嚴全要靠你維護了,千萬別讓施瀛瀛得逞。”

費巽人懶得搭腔,徑自坐進銀灰色的“歐寶”駕駛座。

“我是愛好和平的使者,最討厭的就是‘戰爭’兩個字。還有,我沒什麼興趣維護東大男人的尊嚴。”

說完,他淡淡一笑,“砰”地一聲關上車門,留下尷尬的高橋正夫僵立在原地,絕塵而去。

銀灰色的“歐寶”汽車行駛在表參道上。

費巽人啟動CD唱盤,想起睽違三年的施瀛瀛一看見他的那種表情,就跟看見鬼差不多,笑聲忍不住溢位唇角。

從小,他是個智商超高的資優生,隨隨便便念都能考第一,是學校老師們呵護備至的天才兒童,而同學們則是以異樣的眼光將他排斥在外,讓他很難打進圈子裡。

當個不平凡的天才兒童就必須耐得住寂寞,這是他很深刻的體會,所以從小念書就從不設定敵人和目標,一心只想讓自己變得平凡一點。

以為難逢敵手的他,居然會成為施瀛瀛唯一的敵人和目標,這種感覺對他而言既新奇又有趣,也讓他對她產生了莫名其妙的興趣。

施瀛瀛是個很奇特的女孩子。永遠一頭羽毛般柔軟輕盈的短髮、寬鬆的T恤加牛仔褲、素淨清爽的一張臉,完全沒有經過任何修飾裝扮,卻還能自信滿到八風吹不動。

從香港到日本,他都不曾遇見過這種樣樣都想拿第一的女生,曾經聽說她在臺灣從小到大的課業成績都是頂尖的,也還聽

說她自從進東大以後,修的每門課都敗給他而受到相當嚴重的打擊。

日本大部分的女孩子只要出個們都會化上基本淡妝,打扮美美的談戀愛、約會,幾乎沒有人會像施瀛瀛那樣從來不在外表上裝扮自己,認真執著在凡事都想拿第一。

他無意打擊她,純粹將她視為一個可敬的對手,當他看見她為了超越他而夜以繼日苦讀出一雙熊貓眼時十分不忍心,因此,他通常會不露痕跡地自動放水了數理科學這門課,讓她不至於全軍覆沒。

他發現只要讓施瀛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