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這幾年,晉陽曾家的生意做得很大。”
江舜誠微沉。
素妍道:“晉地是靜王的封地,曾家生意做大,只能與靜王聯手。可是,世人卻不知道曾家與靜王交好的事,越是不露破綻,便越有文章。”她頓了一會兒,“爹還得與我多說說晉地的事才好,否則,我只能憑瞎猜,知己知彼,方能百勝不殆。”
江舜誠坐在案前,將前前後後怪異的事又聯絡起來,反反覆覆地思量,“這糧食會藏在什麼地方?”
“與其想糧食藏在何處,不如想這大批的糧食擱在哪裡更合適?”
江舜誠眸光一閃,這偌大的晉地,能放下大批糧食的地方,“商家的糧庫?”
不可能擱在官府,要是上面追查下來。很容易露底。
素妍微微點頭,“盯緊一切有能力做這事的人,總有一個會有破綻。”
江舜誠嘆了一聲,“你二哥打仗成。讓他辦這種差使,當真難為他了。”
“有爹在旁邊幫襯,二哥此行定不負皇上囑託。”
江舜誠只覺自己真的老了,雙手負後,“若讓你去幫老二一把,你可同意?”
素妍是女子,要是真去了,也並無不妥,就算不露面,也沒人會懷疑到她身上。“那是我二哥。沒有同意與否的事。只是義不容辭!”
最後幾字。說得情深意重。
江舜誠面露讚賞。
“不過,我倒有個主意。”
“說來聽聽。”
素妍附在江舜誠的耳邊,細細地將自己的計謀說了。
江舜誠會意點頭。“此法甚妙!”
這,也是他堅持帶素妍回晉的原因,在必要的時候,父女倆可以商量行事。
*
皇宮,養性殿。
皇帝近來龍體欠安,夜裡時常咳嗽,雖有祛談散,卻沒了最初的功效,晚兒夜裡就咳了一宿。
握著手裡的秘函,皇帝大怒:“好大的膽子。竟敢行刺鎮國公!他們這是翻天了,不把朕放在眼裡。”
左肩王道:“靜王不是軟禁宮中麼?還有靜王府上下已經看護起來。”
“外面的靜王黨人還真不少呢?十五萬雄兵,一夕之間消失無蹤,方圓百里,都沒有行軍走過的痕跡。”
吳王、十皇子與宇文琰立在一邊。
吳王斂額沉思,“除非是化兵為民,藏於晉地。”
宇文琰點頭,以前不曾瞭解吳王,這幾月接觸下來,他發現吳王很聰明,“只有這一種解釋,否則,再也解釋不通了。”
皇帝道:“若真是如此,這靜王再也留不得!”
十皇子遲疑地看著左右,欲言又止。
吳王抱拳道:“皇祖父,派孫兒去一趟晉地,孫兒一定將那裡的事兒查個水落石出。”
宇文琰朗聲道:“派你去,還不如派我去。皇上欠安,你得在御前侍疾。”
他可做不來吳王那吸痰的孝心,左肩王見了也輕嘆,說皇帝還有如此孝順的兒孫,乃是大福氣。
十皇子打趣道:“你哪是想去晉地,怕是想見安西郡主了吧?”
皇帝放下秘函,“還好鎮國公大難不死,刺客已經捉住了。”心下糾結,靜王亦是他的兒子,沒想竟做出這麼多的事,不查不知道,一入晉地,還真查出不少的事業,整個晉地從晉中都督到七品縣令,有多少人都是靜王的,還有皇城朝堂上,亦有不少靜王黨。
明明人已經軟禁宮中,晉地那邊依舊防守嚴密。
只能說明一點:晉地還有人在操控一切。
不是靜王,但這人擁有同等厲害的權力。
“靜王世子何處?”
吳王回道:“已在押送皇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