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之後,將他們管在原地,又帶著生滅花祭粉匆匆而去的老成黑衣魔女,又轉了回來。 不過這會她眼中的冰冷神色倒是少了不少,而是有些心力交瘁地道:“走吧,宮嬤嬤要見你們。” 阿古和植園奴互望一眼,知道這宮嬤嬤乃是幫著畫魔管著畫魔宮的,基本上可以算是宮內的大管家。 如此一個在宮內可以算是舉足輕重的人物,還有時間要見他們。看來只有一種可能性,那就是羊魔的分身到現在也沒抓到。 不過這件事情早就在千雲生他們的預料之中,因此就見得植園奴規規矩矩地應了個是,才跟著那成婆婆一起走進一個異常寬大的大廳。 在大廳的裡面,四壁畫滿了無數奇怪的壁畫。壁畫裡不僅有魔為主角的史詩般澎湃畫面,竟然還有以人、靈為主角,甚至以一花一草一物為主角的畫面。 尤其是這些畫面畫風迥異、年代差距極大,甚至有些還有缺損。唯一能說得上一致的,就是這些畫的畫工全都極為精湛,有些哪怕寥寥幾筆也極為傳神。 就連千雲生這般沒甚品味的人,都不得不懷疑。這些畫是不是都是畫魔,從各界收集來的戰利品。 至於大廳的兩邊除了站滿了像蛇腹魔女這樣的黑衣魔女,還見得穹頂上無數星芒灑了下來,更是將整個大廳渲染得一片迷離。 其中最大的那束星芒,則打在中間上首一個極其妖嬈的年輕魔女的身上。這魔女看著竟然比下面的所有魔女還要年輕,一舉手投足之間,更是釋放出一股驚人的魔力。 特別是她那姣好的容貌一點都沒有魔的特徵,反而更是像仙人似的。令得哪怕千雲生看了,都有些招架不住的心猿意馬,更遑論旁人。 還好千雲生當年在雷音寺學過一些佛法,因此在心中瘋狂運起訶摩伏魔指來,這才沒有露出醜樣。 反倒是一旁的植園奴這會老老實實,眼觀鼻、鼻觀心一般,似乎跟之前表現的判若兩魔。 原來這也是畫魔宮中禁制的作用,能夠令得植園奴這樣的劣魔見到高層,不至於生出什麼邪念。 否則怕是大部分低階魔別說畫魔,就是見到宮嬤嬤這樣的魔頭。說不得都得露出醜態,那豈不是實在有礙觀瞻? 至於阿古因為有靈之子相助,再加上靈鬼的審美實在和人類差距太大。因此千雲生看著心猿意馬,在阿古眼裡卻哪哪都太過孱弱,毫無優點可言。 如此一來,倒是意外的又破了畫魔宮一道手段。反倒是令得阿古沒有露出破綻的,和植園奴一起上前行禮。 至於那宮嬤嬤看著極為年輕,但是一開口卻頗為蒼老。看來此魔隨時其實年歲已經頗大,只是可能所練魔功有逆天之效。因此反倒是功力愈深,容貌愈輕。 這令得千雲生不由自主地想到,宮嬤嬤就已經如此逆天,那畫魔又該是如何模樣。 反倒是宮嬤嬤根本就沒有用正眼瞧過眼前兩個劣魔,而是拍了拍手。就見得由一名黑衣魔女將植園奴那姘頭抱了出來,指著她道: “你們那生滅花祭粉倒是有些用處,令得我們發現那賊魔曾經將咱們的人擄了過去。現在你們看看,還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從她身上發現什麼線索?” “放心,那生滅花祭粉你們已經立了大功。若是再有建樹,嬤嬤做主,讓你們到畫池中泡個十天,洗髓伐骨,想必你們很快就能擺脫這劣魔的身子了。” “是!” 那植園奴這會身子微晃,也不知是看到了自己姘頭的慘樣,還是因為宮嬤嬤的重賞。 不過這會顯然他還記得阿古的吩咐,因此裝模作樣地檢查了一番自己的姘頭。臉上露出了深刻的恨意,一低頭道: “啟稟嬤嬤,對方的本事太高,小的委實沒想到什麼辦法能追查下去......” 本來那宮嬤嬤也只是死馬當活馬醫罷了,對方的手段詭奇,她原也沒指望兩個劣魔就能真查出些什麼來。 只是之前那生滅花祭粉確實是有些驚喜,因此這才抱了萬一的想法。故此見那植園奴果然沒有主意,也只是有些失望地揮了揮手。 但是令她沒想到的是,那植園奴竟然還有下文地繼續道:“不過小的認為,施展些小小手段,或許能讓對方自己暴露!”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