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於梅也是一臉緊張的看著傻師妹,目光充滿了擔憂。
傻師妹怕被人看出異樣來,忙揮了揮手,露出個笑來:“沒事,就是頭有些昏,你們別擔心。”又對一臉擔心的於老小姐和老羅同志道:“夫子,祖母,容鳳兒告退!”
於老小姐和羅老夫子忙讓她退下,於老小姐關心則亂,竟然越俎代庖的吩咐侍一去請太醫。
侍一點頭解釋道:“殿下剛剛已經打過手勢,已經著人請去了。”
於老小姐越發覺得太子殿下心思端方穩重,想要這個孫女婿的心思越發重了。
經過傻師妹這麼一鬧騰,誰還吃得下去,坐都坐不住了,想要跟在太子殿下身後一起去東宮,可到底知道輕重,宮中可不是街面上的市場,想逛哪裡就逛哪裡的,東宮不經宣召就不能去的。
一家子人就在廳裡來來回回的轉著,還讓侍一但凡有什麼訊息,一定要極快的轉告他們。
知道這些人只是太過擔心於公子,並沒有窺視東宮的意思,侍一十分果斷的點頭應下——於公子的太子妃之位已經是板上釘釘子,錯不了的事情,他又不是腦子不好,幹什麼與於公子家人作對?
可憐的侍一,此時還不知道於公子非公子,而小姐也!
這邊於家人等的心驚膽顫,而另一邊,傻師妹正趴伏在太子殿下的肩頭,用期期艾艾的語氣商量道:“師兄,能不能別這樣抱我?”高冷師兄這樣抱她,剛好手臂託在她的臀下,豈不是那什麼的,十分容易沾到他的袖子上?
最關鍵的是,今兒個高冷師兄穿著一身白衫,若是真的沾上,那豈不是成了白裡透紅,萬般顯眼了。
只要想想那個狀況,傻師妹找個地縫鑽進去的心思都有了,執意要換個抱著的姿勢。
太子殿下雖然不明白為什麼傻師妹要換個姿勢,但什麼都沒問的就換了個姿勢,見傻師妹的臉色越發的白,心中擔心更甚,加快腳步,邊柔聲問:“是肚子疼,對麼?別害怕,我已經讓人去請劉院正了,他一會兒就到。”
傻師妹聽到去請劉院正,頓時就激動了起來,一把揪住太子殿下的衣襟,哭喪著臉說道:“師兄,我沒有生病,你千萬別讓劉院正來!”
傻師妹天不怕地不怕的,但真的怕了劉院正的那張嘴巴,若是今兒個這窘態落在了劉院正的手裡,怕是他會一輩子拿出來嘲笑她。傻師妹說什麼都不肯劉院正來,絕不願意留下這麼個話把子。
誰知道一向百依百順的太子殿下,這次卻不肯依了她,蹙眉冷聲:“你疼的臉色都變了,還說什麼沒事,乖乖聽話,讓劉院正替你好好診脈。”
太子殿下一貫慣著傻師妹胡亂行事,但此時激怒攻心,語氣自然不好,匆匆的進了東宮,抱著傻師妹進了內室,一手撩開床幔,掀開被子就要將傻師妹放入被中。
然而,一向靦腆的傻師妹今兒個卻死死的勾住他的脖子,死活不肯鬆手,蒼白的臉上浮著一層紅暈,如豔麗的晚霞,美豔不可方物。
“乖,聽話,快進被子你躺著,瞧你手腳都冰涼了。”太子殿下又是心疼,又是哭笑不得,平日裡傻師妹多獨立的一個人,誰知道生病了就變得如此粘人,竟然摟著他不放。
傻師妹哪裡是粘人,她是已經瞧見高冷師兄的袖子上已經沾上了自己那葵水,雖然不多,但點點猩紅在純白的衣衫上格外的顯眼,讓她恨不得就此暈過去才好。
真真兒的沒臉見人了啊!
傻師妹又是尷尬又是害臊,還有些無措,最後就將這事怪到了太子殿下身上,咬牙切齒道:“師兄,你往日不都喜歡穿什麼紫色,黑色麼,怎麼今兒個偏穿了這套白色?”若是穿黑色,紫色,也就不會太明顯了,自己也就不用猴在他的身上,不肯下來了。
太子殿下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