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心中雖然疑惑,卻也沒有開口問,若是問了之後,自己幫不上忙,還不如不問呢。
劉氏也是個好耐心的,江氏不問,她也不開口挑明,只東拉西扯一通,一副妯娌之間尋常來往的樣子,這般閒聊了半個多時辰,劉氏才笑吟吟的告辭,只將江氏應付的頭暈。
“娘,二嬸,她來做什麼的?”
林梅看著劉氏的背影,她聽半天也沒聽明白劉氏來的目的,忍不住問江氏。
“娘也不知道。”江氏,同樣不明白劉氏來幹什麼的。
“放心好了,二嬸她還會來的。等下次來,大概就能知道她要做什麼,”小高僧頓了頓,語氣肯定的說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反正不是是什麼好事?”
人的認知不同,小高僧認為不是好事,但劉氏卻認為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原來爬了兩次林家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鎮長大人。
兩次爬牆自己弄得一身傷,卻連江氏的裙邊都沒佔到,越想越不甘心,就琢磨著怎麼著也要將這朵帶刺的玫瑰摘到手。
原本鎮長也只是想跟江氏做做露水夫妻,他雖然喪偶,但因著背後有個做縣令的堂哥,總想著再續絃個官家出身的,可如今對江氏神魂顛倒,連官家出身也不要了。
而第一次跟鎮長爬煎餅鋪子牆的不是別人,正是林家和的弟弟——林家興。
鎮長許諾林家興,只要他幫忙將江氏弄到手,就將他推薦給做縣令的堂哥。
為了自己的前程,林家興狠了狠心,對自己死去的哥哥說了聲對不起,就幫著鎮長探路了,誰知道差點沒被幾個熊孩子打死,也虧得那天風高月黑,沒讓幾個孩子認出他來,否則真要被指著脊樑罵了。
但即便如此他也沒討到好,被摔斷了腿骨,傷筋動骨一百天,這些日子他只能躺在養著,所以第二次沒忍住的鎮長才會一個人爬牆,沒了幫手。
“怎麼樣?大嫂答應了麼?”
林家興一直伸著脖子等劉氏,見她回來,腳還沒站定,就忙扯了嗓子問。
劉氏端了被溫水,一口喝掉,:“我還沒說!”
原本林家和跟她說,鎮長看上江氏的時候,她心裡還有些嫉妒呢,給一個鎮長做繼室對一個村婦來說可算是極好的事情了,這樣的好事落到她一向看不上的江氏頭上,劉氏就有些不忿了。憑什麼江氏那個除了模樣好看,其他一無是處的蠢貨能有這麼好的姻緣?
她將心思說給林家興聽了之後,被他狠狠地嗤笑一番。
“你啊,就是婦道人家,頭髮長見識短。你當這真是門好姻緣啊,我跟你講,富貴人家的繼室可不是好當的。且不說鎮長好色,看到漂亮的女人就想勾搭,能有幾日新鮮。單說他家裡那個妾室就是個出了名的難纏,若不是他那縣令堂哥壓著,早就弄了手段扶正了,你說現在大嫂進門搶了這妾室處心積慮想要得到的位置,她會善罷甘休?只怕最後連命怎麼丟的都不知道,當初那正室夫人可就是這位妾室給弄沒的。”
劉氏對江氏沒有好感,見不得對方好也很正常,可也沒想過要毀了對方,所以她聽了林家興的話後有些猶豫。
只是她那單薄良心抵不住林家興後面的話,“鎮長說了,若是我幫他辦成這事,就將我推薦給他縣令堂哥做文書。”
有什麼比自家男人的前程還重要呢?
劉氏做夢都想成官夫人,現在別說推不對付的大嫂進火坑了,就是自家的親孃,她都能狠得下心來。
此時,林家興聽劉氏還沒說,頓時臉沉了下來,皺起眉頭:“怎麼?不忍心啊?我不是跟你說過嗎?也不定真的就給那妾室弄死了,我看鎮長對大嫂頗為用心,怕是會新鮮一段時間,鎮長他這麼多年,女兒養了七個,一個帶把的卻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