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又是築基的關鍵時刻,需要的元氣極為龐大,稍有不順築基程序便會功虧一簣,所幸,他長所的修煉,早已經習慣對五種靈氣同時吸納,並且速度不比那些三靈根要慢。
築基也一直在緩慢進行,前期他能感覺到丹田中的霧氣越來越濃,已經到達了臨界點,然後便感覺到那霧氣開始凝實起來,接著開始粘稠,這個過程花了大概數天之久,待粘稠的霧氣數量越來越多時,之後便自然流暢起來,當粘稠的質地達到一定程度,漸漸的,那些霧便由水滴態凝成了一團液體。
在元氣凝神水滴時他吸收了大量的靈氣,待聚成了一團,才慢慢停止了吸收的速度,陳鶴雖然一直閉目,但卻是在體內一直凝視著丹田的變化,知道自己已經成功築基,但是境界並不穩固,需要再吸收三日鞏固一下。
而這十多日的時間,不僅是門外的鞏姓修士日日打坐等的心急火燎的,就是那石床上的那個枯屍也有些坐不住了,天知道給一個不起眼的小子築基所有的靈氣幾乎耗了他無神法器僅存的能量十分之一,若不是為了自己能順利接手這具身體,勉去築基的麻煩,他恐怕早就按捺不住了。
陳鶴此時丹田那團用元氣壓縮而成的液體已經逐漸安穩下來,他也不得不考慮到築基過後需要面對的局面,隨即他迅速的在心中思量了下彼此間的優劣。
對他有利的便是自己進階到了築基,能夠吸收的天地靈氣比煉氣期可謂是多了三分之一,而執行全靈功法時,可抵禦靈氣也比之前增加一半左右,並且勉強可以操控一二。
雖然他現在只是築基前期修士,但是再面對門外那鞏姓修士,不再是以前煉氣期時不能阻擋絲毫,對方就算是要殺自己,恐怕也只能出了這暗道,不會明目張膽,畢竟這裡地方有限,而一個築基修士自爆,就算他是築基後期也要吃不了兜著走。
而面前的這具金丹後期的上古修士,對他來說目前是最大的威脅,如果對方一旦進入到自己識海中,以金丹期的元神,自己只有被吞噬的下場,而唯一有一絲勝算之處便是自己已經知道了他的意圖,而他卻並不知曉,或許可以在關鍵時刻出其不意。
並且在他這十多日的打坐以來,冷靜下來後,已經有所察覺,對方是上古修士又如何,失去了身體上千年,只有一絲元神還在,或許可以勉強操控到生前身體內的元神法器,但是從法器的威力來看,卻是與元神能量有關,可以說威力十去□,雖然對付一個築基期還算可以輕而易舉,但是卻不一定找不到漏洞。
陳鶴在鞏固築基的三天內,明著是在閉目打坐,實際上他卻是在腦中不斷想著睜開眼後可能會發生的所有事,他應該如何面對的對策,若是以前要一個築基修士偷襲一個金丹後期修士,這簡直可以說是以卵擊石,找死的行為,但是在一些特定的情況和條件下,也未必不可能做到。
之前他甚至想到取出芥子空間前世的那具身體,讓他奪舍後再找機會對會,畢竟剛奪舍時是最為虛弱之時,因為要與奪舍到的身體相融合,但是一是對方乃金丹修士,不可能不考慮到這一點,所以在他要奪舍時,必然會先用元神法器將自己殺死,不留下丁點對他奪舍時會產生的後患。
就算是他舀出供他奪舍的身體,也是死路一條,討好對方求一條活路陳鶴根本想都沒有想過,因為沒有一個人會對一個知道自己的秘密,及覬覦儲物袋的人手下留情。
這個念頭被打消後,陳鶴便只能從眾多不靠譜的想法中,選出一種最有可能成功的來冒一次險,用自己目前用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