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黑豹不過是他當初機緣巧合之下煉的一個僕獸罷了,最終的目地就是利用它的戰力,使自己能在末世中比前世走得更遠,活得更好,但是自從黑豹化形為金斬元后,自己的修煉被耽誤了無數次,還要次次受制於人,雖然可以四下走動,但是實際上與籠中鳥並無區別,那金斬元平時絕不離開他中核心範圍之內,本來以為這妖修剛剛化形,數年間會心性不定,時間一長,說不準自己就有可能逃出它的掌控,但是眼看數年過去,它比之前更加纏得緊。
張書鶴雖然面無異色,但腦中不知轉過多少念頭,只是因為心頭血在它那裡,自己的念頭,他若想探知,都可以知道,所以平時並不敢深想,只有在它進化陷入到沉睡時才有將它滅除的想法,但是卻只是一瞬間,便被自己強行壓了下去,主要是他不清楚這妖修的全部實力,不敢貿然動手,因為下手只有一次機會,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徹底的將它殺死,以後就會後患無窮,恐怕再找不到任何可以動手的機會,連自己的命都難保。
而就在此時,這金斬元所化的黑豹雖然看著佔了上風,但是與兩敗俱傷恐怕相差無機,雖然它身上有真龍之血,也不過是小小一兩滴而已,雖然有至陽紫火,但也不是無窮不盡,這樣一天一夜,恐怕它也像那邪藤耗光了身上所有的能量。
如果在它將邪藤徹底燒死的那一瞬間出手,那一舉將它滅殺的可能性幾乎高達百分之八十,因為若是隻是桃木劍,倒是沒那麼大的把握,只因他手中有一柄雷劍,這柄雷劍還是金斬元當初親手拾回來交到他手上,不知金斬元死的時候,會不會後悔當初不把這劍收為已有,又還給了他。
張書鶴緩緩低頭看了眼手中的這柄碧綠的小劍,臉上露出了一絲冰冷的笑意,抬頭看向那隻噴火速度逐漸慢下來的黑豹,目光閃爍著,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誰又能夠真正預料最後的結果,這一戰如果同時滅除一邪一妖,便是他心目中的大勝,從此以後,再沒有人可以牽制於他。
倏的將小劍滑入手心,緩緩的指向了那一處桃木枝的縫隙,他的整個心神都在那忽左忽右的黑金色影子上,再近一些,再近一些,他將全部的法力都注入到了雷劍之中,望著它的影子,在這樣的距離下,應該能將它重擊,畢竟九道天雷,最強的渡劫之雷,它現在體內能量被消耗貽盡,根本無法抵抗九道真雷的攻擊,恐怕一擊就能將它徹底的解決,它由自己而生,最後結束它的也應該是自己,這才是真正的因果輪迴。
九道真雷很快的凝在了劍身,將整個空間映如白晝,只要一擊出去,天地就平靜了,自己也可以真正的得到解脫,張書鶴嘴邊帶著笑容的將雷聚於劍尖上,就在他覺得自己所有情緒都隨著那雷電越聚越多,感覺到胸口的那股股快意,他看到了黑豹接近的身影,這是最好的時機,最近的距離,就是一刻。
就在他脫手的那時,突然他感覺到太陽穴處傳來了一陣劇痛,腦袋一清,接著一聲金雕的鳴叫聲,而自己的手臂也似被一隻翅膀撞過,偏了一偏,隨後他看到手中的那柄綠色小雷,帶著如一個圓球濃縮的雷電突然脫走而出,接著透過了他用桃核佈下的桃木,瞬間在他正面形成了一個井口大小的燒焦口子。
而張書鶴在劍離手的那一瞬間,便感覺到全身的力量都似乎被突然抽走,腦子似乎從一個封閉的空間中恢復了過來,張書鶴只覺得全身汗如雨下,大概感覺到了側臉流下熱乎乎的血液,微微晃了晃頭,意識到什麼,突然臉色發青的抬起頭看向那柄從他手中射出的雷劍,但是此時他只看到了耀眼的光芒;因為太耀目,讓他雙眼暫時失明,他分不清那白光裡哪個是黑豹哪個是邪藤。
可能是精氣用得過度,又可能是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情緒,讓他一時之間突然頭痛欲裂,他想起了之前所做的一切,不由的緊緊握住了握劍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