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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時間對於此時的張書鶴來說,過得實在是太慢,而且那三個人始終沒有給張書鶴絲毫機會,每次離開至少會留一個人在座位上看著包,一個小時後,張書鶴心下忍不住有些動搖,中間的那個人已是異狀頻出,身上也是散發出陣陣惡臭,恐怕隨時都會喪失理智,即使自己手中有七星符,也不免有些坐立難安,單獨面對喪屍的危險他比誰都清楚,不過此時,另外兩個人似乎更加慌亂,以及有些招架不住。

因為他們的夥伴嘴裡已經發出不像人一樣的低咆聲,不斷的想向人撲去,甚至幾次撲倒在張書鶴面前的桌子上,桌子下面被張書鶴扔了一道符壓著,所以他始終沒有越過符線,只對著他隔著桌咆哮,如此反常舉止,引來不少人注意,隨即便被另一個同伴強架著去了洗水間,想讓他清醒清醒。

而留在座位上的那個人,臉上明顯露出驚慌色,似察覺到什麼,不停的摸著自己的後頸,起身時手都有點抖,注意力也不在那兩隻軍用包上,而是有些全身發癢一樣的撓,眼底已露出絲驚恐,並離座位很遠,站在過道上,似乎坐在那個座位上會被傳染一般。

此時,不遠處的衛生間裡突然傳來了了陣騷亂。

有個人捂著頭從衛生間裡跑了出來,口裡大叫:“裡面有個人瘋了,到處亂咬人,我的頭都讓他咬破了,你們站遠點可別被他咬到……”接著隨後就從廁所跑出來幾個人,臉上手上都血淋淋,口裡罵罵咧咧道:“真他媽的晦氣,出門被狗咬,什麼玩意兒啊……”

本來大家都在看熱鬧,此時真見到了血,似乎是被血刺激了,廁所那邊的人開始往這邊退,邊退邊有人嘴裡大叫列車警,過道上也有不少人看熱鬧,因為離得遠些,也沒什麼危機意識,過了會一陣女人的尖叫和嘈雜聲響了起來,車廂裡頓時亂遭遭的一片。

張書鶴卻是放下了手裡的報紙,他待在這裡這麼久,其實等得就是這一刻,那個站在過道里的男人因為燥動的人群顯得更加驚恐,似乎還想要確認什麼,正抻著脖子向後方望,注意力全部放在廁所騷亂那邊。

就在此時,張書鶴終於起身,在不引人注目之下輕推開前方的阻礙,繞過兩步伸出手靠近上方那兩隻軍用包,在碰到那一瞬間,左手輕輕一握,兩隻包便從原地突然消失不見,做完這一切,表情不變,立即回身將將七張符招回空間,右手順便取下自己右方的牛皮袋,拎到手裡後,這才低著頭向外走。

這一切說時慢,實際上非常快,絕對不超過十秒的時間,幾乎是一眨眼的工夫,而人群慌亂間根本沒人注意到他剛才做了什麼。

這個時候下一站就快要到了,張書鶴快速的隨著人群擠到了門口,回頭時,他看到那個人已經徹底的變成了活死人,成為了活死人就喪失了理智,會見人就咬,遇肉就啃,隔著人群看去,廁所附近的地上正有不少人捂著臉哀嚎,更有女人躲避不及被活死人抓傷手臂,現在正是夏季,無論男女老少都穿的很單薄,皮肉□在外面毫無遮擋,只要輕輕的被他的指甲劃一下,就很容易造成傷口。

此時因為被擠倒踩個半死的人也不在少數,直到張書鶴離開前,那幾名趕過去的車警也沒能完全制住活死人,其中一個人還被甩到了兩米遠,撞到了座椅上當場昏了過去。

這時的張書鶴卻已是回過頭拎著袋子,在車門開啟後,頭也不回的跟著人群下了火車。

當站穩在平地上,回頭再看向那如一條長條一般蠕動的的車體,及那節出事的車廂的視窗,活死人已經被幾個車警合力摁到了在車窗前,卻仍是一抽一抽的掙動。

整張臉都貼在了玻璃上,被擠得慘白的像一張沒有貼人臉的面膜一般,嘴裡不知是咬了誰的血肉,紅液從嘴裡流出來塗染到了玻璃上,留下一道道觸目驚心的痕跡,周圍有幾個候車的女人看到,當即掩口驚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