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速地轉身離去,不理她的叫喊,那一刻我真的覺得自己的愛很廉價,廉價到讓她不屑一顧。
我是一個傻子,全天下最大的傻子,別人不要的女人,我就當珍寶一樣,到頭來孩子是別人的,她的心也是別人,真是好笑,太好笑了,我狄離成了全天下人的笑話,這個女人我發誓再也不碰一下。
一怒之下我將她打入了冷宮,我回到御書房將所有能摔的東西都摔了,所有能撕的東西都撕了,但心中的怒火還是騰騰燃燒著,我覺得我一直被這個女人玩弄於鼓掌之中。
大婚之前有了別的男人,我可以忘記,那是我的錯,在我身邊,心中懷念另一個男人,我可以忍,但如今發現她肚子的孩子都是別人的,叫我如何能忍這種屈辱?
時間一天天地過,我以為我可以忘記,我以為我的恨要遠比對她的愛要濃要重,但發現原來並不是如此,有時我會不知不覺還是會走回我們的寢宮,有時下朝後我還是會衝回去大喊:“顏兒,我回來了。”
但當我看到空無一人的寢宮,看到已經滿是塵的寢宮,我的心空了,再次撕裂了。
我無力的站在空空的寢宮,感覺是那樣的惆悵,我甚至在想,我看到的一切都不是真的,我聽到的一切都不是真的,顏兒愛的是我,她的孩兒也是我的,也許這中間有誤會,也許是我冤枉了她?
是的,一定是這樣,當我想興沖沖地去找她的時候,他們相抱相依相吻的場面再一次出現在我眼前,熱起的心再一次變冷變冰。
我整晚睡不著,他們相抱相擁的一幕一次又一次地在我腦海出現,心痛得抽搐。
顏兒不是這樣的人,一定是莫憂騙我,一定是,無論如何,我應該相信她,而不是相信一個從未謀面的人,她不是說那個莫憂是想報復我嗎?一定是他在挑撥離間,我起碼應該給一個機會給她解釋,就當給一個機會我自己。
與顏兒在一起的一幕再次出現在腦海,我的心一下子變得暖暖的,對,顏兒一定是有難言之隱。
我懷著忐忑的心情去找顏兒,心中懷著一絲微薄的希望,就是這一絲希望,讓我整個人像活了過來一樣。
但我想不到在冷宮的門前,我竟然再見到他,他們居然在這個冷宮裡幽會?我與他打了起來,她走了出來,但她的雙眼關注的卻是他,她那擔憂的目光讓我刺痛,原來一切都是我自欺欺人,她愛的人是他,我終於可以肯定了,我終於可以死心了。
最後我刺傷了莫憂,他被人救走了,但我卻無力去追捕他,殺了他又怎樣,殺了他她就會愛上我?可能還會恨我入骨。
我獨立在天地間,隨時要倒下來,因為我發現已經沒有任何力量支撐我站立。
就走這個時候,她慌慌張張地走了出來,看到我劍上的血,她的瞳孔在收縮,驚慌地問這血是誰的?
我冷冷地看著她,我毫髮無傷,她居然問我血是誰的?如果兩個人只能活一個,我知道她一定希望死的是我。
我離開了,這次我真的徹底死心了,說什麼莫憂想報復我?說什麼被人矇騙?原來被騙的人是我,原來她從一開始就騙我。
有那麼多女人對我好,我卻當她是唯一的珍寶,有那麼多女人肯替我懷上子嗣,我卻眼巴巴地等我與她的孩兒降臨,原來只是一場騙局。
我帶著傷痛與絕望離開,從此我不停地換女人,以此麻醉自己,以此讓自己忘記傷痛。
我沒想到她會主動出來找我,但看到她那一瞬間,我竟然還是情不自禁想伸手抱她,但伸到半空,我的手縮了回來,看到她的肚子我說不出的嫌惡。
我甩開她拉住我衣袖的手,狠心地說:“如果再踏出冷宮半步,殺——”然後大路步離開。
我夜夜留宿在新選進來的麗昭儀處,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