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只可惜江風呼嘯,在纏綿的私語又能傳多遠,只有眸中那無法掩飾的不捨,深深刻在彼此的腦海。
孤帆漸行漸遠,最終變成了模糊的黑點。趙閒依舊立在石亭中,任憑江風吹拂著頭髮,滿臉悶騷的道:“引人神傷是離別,此情此景。唯有賦詩一首,才能表達我的心情啊!”
話音一落,他便指劍微抬,醞釀許久……
漸漸的,他臉色尷尬起來,輕咳一聲擺擺手道:“哎!算了,一切盡在不言中。”
“哈哈哈哈!”一陣賤賤的笑聲從背後傳來,趙閒回頭看去,卻見胡一刀小步跑了過來,嘖嘖有聲的道:“閒哥。這半年來。你本事長了不少,臉皮還是一點沒變啊!”明明作不出來詩,還一切盡在不言中,閒哥就是閒哥。
“呸!少胡說八道。”趙閒神色微整。嚴肅道:“這叫娛樂精神。現在不比常州。在外總得注重我這高大帥氣的形象,也只有在沒人的地方才能放鬆一下,有什麼好笑的。”
“是是是!”胡一刀三角眼裡盡是笑意:“你現在是大梁的總瓢把子。手底下幾十萬弟兄,自然要注重自己的形象。說的也奇怪,以前在常州總覺的你平易近人,現在渾身上下都透露著一陣無形的氣勢,就跟咱常州的知府似得。要不是咱們一起長大,我都能被你嚇的跪下。”
我在常州平易近人?趙閒頗為意外的笑了一聲,搖頭笑道:“一刀,這麼睜著眼睛說瞎話的奉承我,你不想吐我都反胃了。”
“額…”胡一刀撓著後腦勺,嘿嘿笑道:“閒哥,你要帶著大軍去長安,那個地方我從小到大聽過多少次,做夢都想去看看,要不你把我也帶著。”
趙閒靠在石亭的柱子上,拍拍他的肩膀:“那涼快那待著去,你跟著我能作甚?”
胡一刀臉色一沉,‘唰’的抽出腰間的寶刀,神色嚴肅的道:“我胡一刀縱橫桂花巷十餘年,最信奉的就是一個義字,雖然本事不大,但為閒哥你擋刀還是可也得。”
我天,我還需要你擋刀?趙閒搖頭嗤笑道:“我這半年來都在習武,百八十個大漢都不一定進的了身,那需要你給我擋刀。”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胡一刀連連搖頭:“你總有疏忽的時候,我胡一刀為人謹慎,只有我在你身邊,保準沒有刺客能逃過我的眼睛。比如你看那個樹叢裡面……”
胡一刀說到興起將手指到石亭外不遠處雜草叢生的地方,趙閒下意識跟著看過去,卻突然聽到‘咻’的一聲劍鳴,一道白色人影如同柳絮飄然而起,以奔雷之勢襲來,緊隨其後的還有幾聲機括輕響,數只利箭急急飛了過來。
“我的天爺嘞!瞧我這烏鴉嘴。”胡一刀一蹦三尺,大呼小叫的躲到了柱子後面,鬼嚎道:“救命啊!救命啊!!”
我日。趙閒又不是高來高去的大俠,百八十個大姑娘倒是能對付,這些突然冒出來的刺客不是要人命嘛。
他連退幾步,那些利箭驚險的從頭頂飛過,撕開的空氣擦的他臉頰生痛,更要人命的是那白衣人已經到了跟前。
“來的好!”趙閒情急之下,只得爆喝一聲,將手探入懷中,冷笑著看向那蒙面的白衣人。
有詐?飛襲而來的白衣人,帶著幾絲皺紋的眼角閃過謹慎之色,二話不說連忙往旁邊閃去。
趙閒乘此機會,掏出把銀票灑在地上,大喝道:“閣下,你錢掉了。”說完,飛身躍出石亭朝侍衛的方向跑去。
“敢戲弄老夫!”白衣人頓時氣急敗壞,厲嘯一聲輕點圍欄便騰身而起,再次追了上去。
趙閒那是這刺客的對手,不過那是老夫也讓他聽出了來人,當下急急抬手道:“沈候爺,打打殺殺多傷和氣,有話好好說。”
沈凌山見被識破,也沒了掩飾的意思,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