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輕聲抽泣。
秦徵嘆口氣,認命的用拙劣的話來哄她,他從來沒哄過人,說來說去也就那麼幾句。
最後陳悠都聽煩了,自己擦了眼淚珠子,抬起紅紅一雙杏眼瞪了他一下。埋怨道:“你就不能換點別的說。哄人都不會哄,還虧你是個世子呢!”
她哭的像個小花貓,還憤憤的埋怨他。秦徵真是哭笑不得。
看來他的這隻小貓是又嬌氣又愛哭,他怎麼以前沒發現,日後若是要逗貓的話,還得拿捏著度。
“阿悠。那你想聽什麼?”
洩憤般的將淚水都擦到秦徵那身精緻的繡著暗紋的長袍上,這是陶氏親手給他做的衣裳。她記的很清楚。
“那隨便唱首歌吧!”
秦徵一噎,頓時說不出話來,殺人他殺的多了去了,唱歌還……真是不會……
日後。在陳悠軟磨硬泡下,又許了許多好處,秦徵總算是了卻了她的這個夙願。但是自那次後。陳悠便再也沒提讓秦徵唱歌的事,當然。這都是後話了,暫且不表。
陳悠不悅地哼了一聲,“堂堂世子竟然連唱歌都不會。”
“下次吧,我給你說個笑話如何?”
秦徵只能割地賠款。可事實證明,就算是秦徵說的笑話也一點兒也不好笑。甚至陳悠還沒明白過來,他就已經說完了……
只騎馬一直守在外頭的白起捂著嘴笑的渾身打顫,又不敢笑出聲兒來。真真是憋死個人。
秦徵給陳悠說的那笑話不是別人說的,正是一次兄弟幾個在一起喝酒時,不用說的。不用那個神棍根本就不會說笑話,只是他好不容易來興致說了個笑話,兄弟幾個不好打擊他的積極性,都配合的笑了笑,聊表心意。
沒想到就被同樣不會說笑話的秦徵給記了下來,現在拿出來耍寶,討陳大姑娘開心。
白起當即就作死的打算,要將這件事說給阿北聽聽。
坐在馬車中的秦徵還不知道自己被屬下給笑話了,說完了笑話後,低頭問陳悠,“好笑嗎?”
陳悠不好打擊他,僵硬地扯了扯嘴角。
秦徵見到陳悠的表情,幾乎是立刻就在心裡的小黑本子上給不用記上了一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有秦徵當肉墊,這顛簸的一段官道不再覺得難捱。
兩人都漸漸沉默下來,馬車中一時間溫馨不已。
過了一會兒,陳悠微微抬頭看向秦徵,在心中微嘆了口氣,還是問道:“秦大哥,你昨夜怎麼不問我怎麼逃脫的?”
秦徵動了動自己的長腿,又將她往上抱了抱,讓陳悠坐的更舒服些,這才回道:“有些事,我會等到阿悠想與我說的那一日。”
陳悠一怔,原來他早已懷疑其中的不妥,不過卻仍然在包容她而已。
她沒再說話,只是在秦徵懷中用力點點頭。
秦徵嘴角揚起弧度,在她如雲的鬢髮間烙下一個輕吻。
兩刻鐘後,這段難走的官道總算過去,秦徵將她報到一邊坐下,軟玉溫香離開讓的他的心跟著一陣空落。
“阿悠,想必你也知道,這災區義診並不是一個好差事。而且淮北的情況遠比你想象中還要惡劣,有一些重災地區,百姓為了能活下去,甚至還有易子而食的現象發生。我們如今在蘄州,籠河決堤後,淮北的百姓有許多都逃到了蘄州地界,儘管當地官員已經盡力救助,可是蘄州只是幾萬百姓的小城,早已不堪重負,淮北受災百姓幾十萬餘,許多都開始南下。等到了蘄州內地,就能瞧見成片災民,過兩日,進入了淮北地界的淮揚府,我們這個車隊將會更加危險,我不能時時刻刻在你身旁,你定要小心謹慎!可知了?”
陳悠雖然早就明白淮北情況不好,但也沒想到竟然會到秦徵說的這麼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