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今多少帝王陵墓,沒有被盜墓賊光顧的,還剩下幾座呢?
他們從谷口走下來,並沒有碰到一個機關。
莫非機關被以前的人破解了?
答案是否定的。
苗君儒以前進入過不少被盜過的帝王陵墓,見過許多中了機關的盜墓者的乾屍和骸骨。無論什麼樣的機關被觸發後,都會留下被觸發後的痕跡。可是從上面走下來,無論是腳下的石板,還是旁邊的樹叢,都未有半點被破壞的痕跡,草叢中不要說人體的骸骨,連鳥屎都不見一滴。
老地耗子吩咐後面的人,相互之間隔開一塊青石板的距離,這麼一來,即使前面的人觸發了機關,後面的人也有閃躲的餘地和機會。
往前走了一段路,兩邊樹木越發濃密,只留下頭頂的一線光明,兩邊的懸崖峭壁也看不到。空氣有些沉悶,苗君儒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走這一點路,他已經大汗淋漓。他一生經歷過無數兇險,卻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緊張過。
身後傳來叫聲,苗君儒回頭一看,見齊桂枝站在那裡,臉上盡是驚恐之色。他很快看出了問題,進谷時總共十個人,現在只剩下八個人了,走在最後的那兩個人,居然無聲無息地不見了。
剛才他走在最後面的時候,並沒有出現異常,為什麼走到這裡,會出現這種情況呢?
崔得金和其他人一樣,嚇得臉色都變了,緊張地拔出了腰間的手槍左顧右看。失蹤的那兩個游擊隊員是崔得金的手下,如此一來,他的身邊只有虎子一個人了,往後與李大虎要是有衝突,這夥土匪輕而易舉地就能吃掉他們。事到如今,他只有把希望寄託在苗君儒的身上了。崔得金說道:“苗教授,走,我和你到後面去。我就不信還會那麼邪門!”
老地耗子和李大虎都不同意苗君儒到後面去,他們需要一個探路的。還是齊桂枝出了一個主意,讓兩個土匪並排走在最後,每人手裡捏著一根帶子,由前面的人扯著。
這個辦法不錯。齊桂枝剛說完,兩個土匪就解下了腰帶,兩根腰帶系在一起,讓前面的虎子拿著。他們一手捏著腰帶,一手提著褲頭,樣子有些滑稽。
虎子笑道:“看……看你們那……那熊樣,嚇……嚇得都快……快要尿褲子了,還……還是我走……走在最後,我身……身上有保……保命符,不……不怕……”
虎子這麼自告奮勇,那兩個土匪如獲大赦,三兩步竄到前面去了。
虎子罵道:“小……小兔崽子,光……光想著逃命,把老……老子撂……撂下了?”
兩個土匪嘿嘿地笑著,把腰帶扔給他。
虎子抓著腰帶,說道:“沒……沒事了,走……走吧。”
苗君儒走了幾步,回頭去看虎子,只見虎子閉著眼睛,一副睡著的樣子,被前面的人拉著走,恐怖的是,虎子的下半身不見了,只有一個上半身懸浮在空中。
“虎——子——呀!”崔得金的聲音變了調,已經失去了兩個游擊隊員,要是虎子再失蹤,他就成了孤家寡人。
虎子瞬間清醒過來,苗君儒似乎看到有一團薄霧迅速從虎子的下半身移開,飄到草叢中去了。與此同時,虎子的下半身也奇蹟般地露了出來。
是那團薄霧作祟。
虎子揉了揉眼睛,打了一個哈欠,說道:“奇怪,我怎……怎麼就睡……睡著了呢?”
人只有在極度睏倦的時候,才會邊走路邊睡覺。虎子能吃能睡,一路上精神抖擻,怎麼就睡著了呢?
問題就出在那團薄霧上。
李大虎對兩個土匪說道:“你們兩個倒著走,看著他一點兒。萬一他睡覺,就叫醒他。”
那兩個土匪一手拉著繩子,一手扯著褲子,倒著一步步走,樣子非常滑稽。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