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宗咳了一聲,榮雙忙喂世宗喝了幾口水。
“不要讓人知道朕醒了,”世宗幾口水喝下去後,說話的聲音又清楚了些,跟蘇養直說道:“讓上官勇帶著他的人馬把帝宮圍住,還有……”
“聖上?”蘇養直看世宗話說了一半不說了,小心翼翼地問道:“那朱雀三營?”
世宗的雙眼半睜半閉著,嘴張著就是不說話了。
“聖上?!”蘇養直嚇得慌忙叫道:“聖上,聖上!”
“蘇大人,”榮雙在一旁道:“聖上力乏了,您讓聖上休息一會兒吧。”
蘇養直盯著世宗看了半天,突然起身就往外走。
安錦繡開口道:“蘇大人,聖上對太子殿下的事還沒有下聖斷,您還是派人伺候好太子殿下才好。”
蘇養直此時看安錦繡,神情恭敬,一拱手道:“下官明白。”
御書房外,白承澤看見蘇養直出來,便問道:“我父皇醒了嗎?”
蘇養直搖頭,“回五殿下的話,聖上沒醒。”
“我要見我父皇!”太子在一旁叫道。這個時候太子身邊站著的都是白承澤的人,誰能保證這些人不會暗地裡衝他下毒手?
229小皇子之死
?蘇養直看看太子,態度還算恭敬地道:“太子殿下,您在御書房這裡靜候聖上醒來吧。網下官會命人保護太子殿下。”
“你是要攔著我們見駕了?”白承澤這時冷道。
“下官不敢,”蘇養直忙道。
白承澤冷眼看著蘇養直,這個人昨天夜裡明明已經在向他示好了,今天又變了一個樣子。父皇醒了?白承澤轉眼再看門窗緊閉的御書房,這裡面一點聲音都聽不到,就好像這裡面如今已經沒有活人了一樣。
蘇養直腳步匆匆地往高臺下走去。
守著御書房的大內侍衛們沒有蘇養直的命令,沒人敢動一下窩,也沒人敢放太子和白承澤進去看世宗。
一個太醫走到了白承澤的跟前,說:“五殿下,讓下官再看看您的傷吧。”
那支從白承澤肋下射進,將白承澤身體穿透了的飛箭已經被取出,這太醫走過來,是因為看到白承澤的左肋這裡又有血跡洇了出來。
白承澤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傷勢,道:“你替我重新包紮一下就好。”
“老五!”白承路這時氣喘吁吁地衝到了白承澤的面前,說:“你怎麼樣啊?母妃和雲妍呢?”
白承澤聽見白承路的聲音就氣不打一處來,抬頭看著自己的同母兄長道:“你昨晚去哪裡了?”
白承路尷尬道:“我昨天晚上喝醉了,今早兒才醒過來。”
這要不是自己一母同胞的兄長,白承澤能一刀砍上去。去白承路府上打探訊息的人回來後,是跟白承澤說白承路昨天晚上喝得酩酊大醉,而王妃客氏連醉酒湯都沒讓下人去煮,白承澤不能當著白承路的面罵自己的這個嫂子貪生怕死,安錦繡這樣的女人世上能有幾個?
白承澤的腦子裡突然出現了安錦繡的身影,這個在風雨中,跟他一起並肩面對人間修羅場的女人,白承澤搖了搖頭,他到底在想些什麼東西?
“你怎麼也站在這裡?”白承路這個時候望著太子怒道:“你還有臉站在這裡?!”
“二哥!”白承澤忙伸手把白承路一攔,“不得對太子殿下不敬。”
“他還是太子?”白承路嚷道:“什麼時候我祈順有一個叛君弒父的太子了?!”
“二哥此話說的不妥,”四皇子白承允帶著一向不出府門的六皇子白承英慢慢走了過來。
“我說這話怎麼了?”白承路扭頭,看到白承英後,目光不善地打量了白承英一眼,說:“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老六捨得進宮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