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元志說:“你留下來,跟我想辦法對付興王府。”
袁威一塊紅燒鴨塊剛進嘴,差點沒噴出來,說:“就我們這幾個人?”
“別跟我裝,”安元志說:“你們以前一個人殺人全家呢,興王府不就是人多點?”
“不是,”袁威小聲道:“那是王府,王府啊少爺!”
“成了反賊,那就不是王府了,”安元志說著話,低頭扒飯。
袁威看向了上官睿,說:“二少爺,你也覺得我們這樣行?”
上官睿說:“你跟著他去吧,實在沒辦法動手,就回軍中去,我們再從長計議。”
上官睿的話音剛落,酒肆外的街上起了騷動。
“死人了——!”
安元志一行人在包間裡,就聽見一個女人在大街上,瘋了一樣地叫著。
袁威把筷子一扔,說了聲:“運氣這麼差?”
安元志走到了窗前,就看見一隊差衙抬著四屍體,從酒肆下走過。
袁威站在安元志的身旁,仔細看著被放在了四扇門板上的屍體。
“是這四個人嗎?”安元志問道。
上官睿說:“臉都遮著,要怎麼看?”
袁威說:“我們是殺了四個人。”
“校子,你別吃了,帶著乾糧上路,趕緊走,”安元志催上官睿道:“路上自己小心。”
上官睿點點頭。
安元志搭了兩個兄弟的肩膀,說:“我把校子和平寧交給你們了,一定得把他們活著護送回軍裡去,傷著了不要緊,但一定不能把命丟了。”
這兩位忙都跟安元志點頭。
“行了,我送你們下去,袁威你們接著吃,”安元志說著話,就拉著上官睿出了包間。
“你一定要小心啊,”上官睿怎麼想都不放心安元志,說:“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事。”
“我心裡有數,”安元志說:“你看好平寧就行。”
“你要是出了事,我大哥哪還有心思打白笑野啊?”
“我不會出事,你操什麼心?”安元志把上官睿送出了酒肆,在上官睿要上馬之時,跟上官睿耳語道:“我那個堂姐叫安錦瑟。”
上官睿動作一頓,說:“你告訴我這個幹什麼?”
“裝什麼聖人?”安元志壞笑著說:“你沒望著我堂姐發呆嗎?安錦瑟,這個名字不錯吧?”
“一天到晚胡說八道,混蛋!”上官睿罵了安元志一聲後,上了馬。
“路上小心,”安元志退後了一步,衝三個人揮了揮手。
上官睿撥轉了馬頭,往南邊跑走了。
安元志看了看街上的行人,轉身進了酒肆。
袁威看見安元志進來,開口就道:“我們真要進王府啊?”
“怕了?”安元志坐下來問道。
“殺人我們不怕啊,”袁威說:“我就怕事後我們收不了場啊。”
安元志笑了笑,說:“先不要說這個,我們吃飯,先吃飽喝足了再說。”
這要是袁義在這裡,可能還要再跟安元志說說這事,可是袁威從來也不是個會費心思動腦子的人,看安元志這樣,那他也就不操心了,悶頭就吃飯,一邊跟安元志抱怨道:“怎麼江南的菜,都這麼甜呢?”
安元志說了句:“我聽說你媳婦做菜,放把鹽就算完事了,有本事你嫌棄你媳婦的手藝去啊!”
安元志開了這個頭後,一幫人鬨鬧了起來,興王的事,被這幫人拋到了腦後。
半個時辰後的興王府裡,興王白之桂看著放在自己面前的四具屍體,臉上的肉抖了兩抖。
“父王!”世子在一旁暴跳如雷,跟興王道:“他安元志算個什麼東西?敢殺我們興王府